秋明月不知是什么情况,却本能的想要逃离高行也,却被他死死掌控着,整个人如同嵌进他怀里死的,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高行也顿时警戒异常,死死地捂住她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别说话,待会儿会有短暂的空缺,到时候你跟我下车,我们沿小路逃走,车上会换上其他人顶替你我,听明白了就点头。” 秋明月吓得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告诉他自己听明白了。她静静的躺在高行也的怀中,外面是箭雨刺进血肉与士兵的惨叫声,这声音与她耳边两人同样急促的心跳交织在一起,秋明月这才终于有了一种自己正在逃亡的真实感。 她甚至都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外面的那些士兵是哪个将士手下的,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就像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死,那些素未谋面的鲜活生命就已经消失在这世间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外面果然如同高行也所说的停了声响,见状高行也立刻拉着她的手迅速下了马车,两个衣着华贵的人紧跟着替换了他们原本的位置。秋明月的手被他紧紧攥着,马车外倒没有想象中的尸横遍野,不过死伤的士兵也不在少数。 她轻扫了一眼,离她两三米远的地上躺着一个士兵,他倒在别人的身上,仰头倒下,脸上混着泥水和鲜血,连样貌都看不大出来了,眼睛还未曾闭上。表情没有痛苦,只有没反应过来的茫然,匆匆的便被胸口处深陷进去的箭羽给结束了生命。 秋明月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她心跳如雷,整个人都如同拧紧了的发条一般。木楞的跟随着高行也的脚步,匆匆穿过布满野草的小径,被另一群同样身穿黑甲,只不过甲衣显得更加精致的侍卫护在中心。 看来在古代生存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些黑甲卫与衙门的捕头和衙役相比已经是云泥之别,可到了如今这种清醒,竟也只能充当人肉盾牌,为这皇权厮杀出一条血路,哪怕他们知道这只是高行也的计策,也不敢不充当这棋局里那一枚注定要牺牲的棋子。 秋明月的心已经彻底凉了,初冬的凛冽寒风刮在脸上生疼,忽地感觉到脸上一阵湿润,她以为自己没出息地被这场面给吓哭了。一抹脸才发现,原来是雨又开始下了,这样的暴雨实在是不方便逃亡。 虽然大雨冲刷的声音遮挡了他们的马蹄和脚步声,却也将那小径冲刷得越发泥泞不堪,稍微行驶不当便有可能会有脚滑、踩空的风险。他们行驶的小径是在半山腰上,一条路最多只容得下两人并肩而行,左侧只有些许茂密的杂草,从最边缘往下看距离山脚下的地面最少也有五米高的距离,若是摔下去,不死也要半残。 众人冒雨而行,事先没备好所以,一路上被雨水冲刷得睁不开眼。秋明月抹了把脸,强迫自己的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