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差点滑下去,他还用手围住了饭,生怕别人吃了满嘴泥。 走了大概几百米,他们终于看到alpha们的身影。 也就是现在,岑真白才知道霍仰没去吃饭。 霍仰单膝跪在地上,正拿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器械,用力往里凿。 岑真白去看alpha的右手,绷带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正赤手空拳的,手黑乎乎的全是泥,压根看不出来有没有在流血。 岑真白几乎走在最后,饭菜按照顺序递进去。 里边空气太浑浊,他嗓子痒,便顺手抬起手臂捂住口鼻,咳嗽了几声。 霍仰接过从今给的饭菜,闻声看过去。 “岑医生!” 岑真白听见有人在喊他,他回头,是刚好在他左边的一个军人。 应该是beta,身上没有压迫感。 霍仰认得,那是队里为数不多的一个beta。 “岑医生,我手腕从前天开始就特别疼,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吗?” 岑真白点头,“你伸手。” 他捏住beta的手腕,顺着骨头摸上去,又各个方向扭几下,一一问:“疼吗?” “不……诶,诶!就这里,你这样动就疼。” 岑真白下诊断:“骨头没事,估计就是肌肉拉伤了,你晚点来医疗室喷一下药就好。” “好,谢谢岑医生!”beta得知自己手没断特开心,转头就吃饭去了。 他们送完了饭,便打算离开了。 不是岑真白想注意霍仰,而是霍仰在里边太鹤立鸡群,除了后者,所有人都转过脸来,看着他们的方向,挥手说谢谢说拜拜。 只有霍仰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冷着一张英俊的侧脸,使劲砸坑里的土,哐哐就挖出一个小房间来。 泥都劈头盖脸浇旁边的一个下士身上了,“霍少校,我……呸!呸呸!” 回去的路上,从今和他说:“你男朋友虽然长得凶,但脾气还挺好的,刚刚我不小心把汤洒他身上了,那么烫,他什么都没说。” 岑真白懵了:“谁?” 从今:“就霍少校呀。” 岑真白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 从今:“诶?可是晚上我看到你和他抱在一起了……” 岑真白解释道:“我那时候有点晕。” “啊!”从今连忙懂了,“是太累了吧,精神累,身体累,我下午也是,感觉都要低血糖了。” 不过从今这么一说,岑真白才意识到霍仰身上的不对劲是什么。 违和感。 霍仰变了很多,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霍仰了。 像是在和一个全新的、陌生的人打交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