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道别的,表哥他要去当儒官,我也准备跟着去赴任的。” 姚饶安会试再次不过,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举人身份可以做官,因此借章家打点,外放去了江南做儒官,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你们夫妻向来夫唱妇随,我就先恭喜你了,其实我也想去外面走走看看,那年我随你五姐夫去升州,也算是踏遍各地名胜古迹。”云骊提起来还是很向往呢。 云柳就忽然道:“其实五姐姐,我觉得你和章家其她姐妹都不同。” “为何如此说?”云骊不解。 “你看似最重规矩,娴熟礼仪,神圣不可侵犯,我有时候都觉得你饮露水似的。真的,你别笑,可现在我觉得你和我一样,想要的都是自由。”云柳甚至觉得云骊的想法可能更深层次,不是那种以夫为天,追求荣华富贵权势地位的人,而是更想要一种自由。 云骊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世上就是皇帝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要的,可能过很多年才能实现了。” 她想要的是女人和男人有同等的机会,可以入学科考甚至做官。 做官是做真正的官,而不是宫里宣读旨意,或者类似宫廷女管家那种官,可是她目前怎么也无法改变。 如果女子能够科举,随意走动做生意,没有任何限制,以姚纤纤的八面玲珑,做生意恐怕是一把好手,而云柳能继承医馆,接触更多病人,有更多治病的经验,成为真正的大夫,甚至包括她自己,也能和裴度一样参与国事。 算了,还是先从力所能及的事情做起吧,一下子太好高骛远了也不好。 今年她入手了一个绣坊,找的女子先要教她们识字,慢慢的再教花样子,工钱非常丰厚还包两顿饭,孤寡女子,或者有残疾者先招收。 云骊把素文喊进来道:“绣坊的事情不要急,每个进来的人都要签订契约,包括小孩子也是如此,有的小孩子的工钱也先替她们存着,不要直接给她家里人,也不许他们在我们绣坊打人。” 素文点头:“奴婢知晓了。” 雪柳在旁道:“奴婢把几间寓所今年重新粉刷一遍,赁钱收的也不贵,这次全部都赁出去了。” “好,这可太好了。”云骊的几 处生意都很不错,赁钱比起钱庄收入不多,但是非常稳定,根本不用担心,屋子租不出去。 三人又对了一回账,裴度回来了,云骊就让她们把账册搬下去,笑眯眯的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你这猛一回来,我还有些许不适应呢。” “是你二姐夫,想托我走动关系,你是知道我的,自从三司使以来,家中绝了所有请托,就没帮忙。”裴度颇为认真道。 云骊点头:“就该如此,他不是应该求我爹的,怎么求到你那里去了。” 这个云鸾和她关系可不算亲近,之前云鸾拉偏架可是有名的,就是现在她随丈夫回京了,她们关系也很一般,并不是很好。 裴度就道:“老泰山已经让他成通判了,现在他想上升一步就是很难,你别忘了,你们家儿子还有好几个呢,他们也要恩荫,文全文禄文成这几个,哪个不是嗷嗷待哺,岳父再能干也不能如此啊。” 谁不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章思源大儿子文龙外放,到时候回朝廷还要章思源帮忙运作。 云骊点头:“其实他也不必那么着急,三十多岁任通判也不错了,又不是科举正途出身。再说了,我和云鸾关系也不好,你别帮她。” 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本来也是如此,晏凌自己的儿子二十多岁都还没出仕呢,宰相的儿子也得中了进士才能做高官啊。 夫妻二人就琐事说了几句,裴度也很惊奇的看着云骊:“以前你从来不会说你不喜欢谁,现在终于会和我说这句话了,喏,还告诉我,你不喜欢谁?” “我还不喜欢云淑,她总莫名其妙的对付我,针对我,其实我和她没什么仇怨。”云骊噘嘴。 其实说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在她本人的道德里,就不该说别人任何的不是,即便这个人不好,也应该是放在心里,因为说出来就落了下乘,而且会被人抓住把柄。 因此,云骊说完,有些害羞,连忙要躲。裴度却追着她的眼睛看,粲然一笑:“就是这样,我们是夫妻嘛,你不喜欢谁就该说出来,在一起说坏话的才是夫妻。天天说别人好话,那是客人。” 他还鼓励云骊:“再说说,你还不喜欢谁?我都替你记下,替你报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