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展才艺,瑞紫珠却借这次机会,讲了一个故事编排余舒,指责她害纪家家破人亡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余舒摆手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夏江敏和余舒诉苦之后,心情开朗了许多。其实她是几天前才听说刘昙要纳侧妃,当时她伤心难忍,和刘昙言语上争执了几句,怄气之下,不管不顾就给余舒下了帖子约她郊游,后来她在奶娘的劝说下,主动和刘昙服了软,两人和好如初,刘昙为了哄她高兴,没拦着她出门散心,只是多派了些人手保护她周全。 ...... 余舒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回来,就瘸了一条腿。 白天在郊外,余舒听闻夏江敏的马是敬王赠送的千里驹,一时心痒就提出和她换骑,夏江敏当然没有不肯,怎想那千里驹跑了一段路,突然发癫,将余舒甩了下来,好险她掉进了草丛里,只是摔伤了腿,没有磕头碰脑的。 赵慧正在后院核对余舒的嫁妆单子,听到下人禀报余舒被人抬回来了,慌里慌张派人去医馆把贺芳芝找回来,等她赶到北大厢,进了门就见余舒横躺在客厅里摆的罗汉榻上,旁边有一名衣饰精美的小妇人拉着余舒的手低声说话,只瞧见半张粉光熠熠的侧脸,便让赵慧看呆了去,就听这美人儿愠怒道: “你放心,今天的事我回去后一定查个清楚,给你个交待。竟敢在王爷赠我的宝驹身上下药,这是有人存心想害我呢!” 赵慧听得心头一跳,便猜到了这位美人的身份,连忙上前拜见:“民妇贺赵氏见过王妃。” 余舒和夏江敏一起扭过头来,余舒刚喊了一声“娘”,夏江敏就起身去扶赵慧,一边柔声道:“夫人快快免礼。” 赵慧喏喏应了,凑上前一瞧,余舒形容狼狈,一条腿上沾了些血迹,僵硬地摆放在软枕上,看上去可摔得不轻。夏江敏看她嘴唇哆嗦,连连道歉:“都怪我不好,连累莲房从马上跌下来,一会儿太医就到,您千万别急。” 赵慧勉强点了点头,捋了捋余舒的头发,轻声问她:“都摔着哪儿了,怎么这样不小心啊?” 余舒忍着疼,没事儿人一样对她笑笑:“就是脚崴了一下,不碍事。” 赵慧当着夏江敏的面,也不好过多追问,又等了一刻,贺芳芝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余小修紧跟在后头,两人到了门前,被敬王府的侍女拦下,向内通报了一声,才放他们进去。 夏江敏避到屏风后面,贺芳芝无暇多顾,先将余舒检查了一遍,好消息是她除了腿伤,身上只有几处擦伤而已,坏消息是她左腿小腿骨摔裂了,至少要养两个月才能下地行走。 余舒听到他的诊断结果,心中窃喜,赵慧急地团团转,唯恐耽搁了她出嫁,她假装遗憾道地说:“我这样子,下个月是出不了门了,只能把婚期往后拖一拖。” 倒霉有时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的。好像今天,她提出和夏江敏换马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昨日她让安倍葵从出门偷摸了一包花椒粉,藏在袖子里准备骑马的时候撒出去,待马迷了眼睛,她就假装从马上摔下来,这样一来,就瞒过了大提点的耳目,就算整件事传到他耳朵里,他也只当她是无辜受累,不会疑心她故意耍花招。 出人意料的是没等她拿出花椒粉,胯下的千里驹就突然发狂,冲着树林里狂奔而去,她急中生智,抱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掉进附近的草堆里,刚巧就摔断了腿。 贺芳芝回房去拿跌打伤药,余小修主动请缨给余舒清理伤口,等到她换洗干净,敷了药上了夹板,眼看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夏江敏派去敬王府请太医的随从总算回来了,却没有带来太医。 “回禀王妃,奴婢回到府里,到处找不见周太医,打听过后才知道,宫里皇后娘娘身体抱恙,今儿个一早就宣齐了太医院的人进宫会诊,咱们王爷也带着周太医进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府呢。” 闻言,夏江敏沉下脸,心中已有猜测,到底没有表露出来,挥挥手让人出去了,然后就坐在屏风后头发呆。这番话,余舒一字不落地听见了,想了想,便寻个由头将赵慧和余小修都支开,让安倍葵在门口守着,这才唤出夏江敏说话。 “明明,今天这事出的蹊跷,你心里怎么想的,不妨和我讲一讲,不要憋着回去和敬王斗气,中了别人的计。” 夏江敏咬牙切齿道:“你当我真糊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