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都饿瘦了。”赵慧拉着余舒在身边坐下,捏捏她手背,讲起这几日天天有人登门送礼,尚有些不知所以。舒就解释道:“前日去了湘王府的芙蓉君子宴,就在贵们面前露了一手绝学,不日传了出去,这些人上门来找我,大抵上都是想要求我卜卦的。 赵慧虽然身在后院,不见外客,但多少是听到一些言语,于是稀奇道: “都说是你算得出人几时要归天,我还不信,竟是真的么?” “没那么玄乎,被他们夸大了。”余舒摇摇头,这回说的是真话。 “那也了不得了,”赵慧唏嘘,“我是不懂这些,你爹却省的很,他说你如今名声大了,就这个断死的绝学,天底下都没几个人会的。” 余舒憨笑两声,眼咕噜一转挽着赵慧的手道:“娘忘了么,我老早就给您算过一回,您能活到八十九岁呢。” 赵慧还记得这话,是余舒在离开义阳城之前,对她讲过的,顿时的眉开眼笑。 晚饭时,贺芳芝和余小修爷俩才回家。 余小修许日不见他姐姐,高兴地吃了两碗饭,在桌上不免又谈起了有关余舒的传闻。 贺芳芝不多追问该知道的,他都从大舅子裴敬那里听说了。 饭后,余小修巴巴地跟着余舒回了房。 “姐,你几时学的本事?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也是你那一位高人师父教给你的么?” 他几天在百川书院,没少被人“骚扰”,同窗们都晓得女算子是他的胞姐,就连院士都叫他去问过话,如今谁见了他都是一副笑脸,课堂上的夫子们比以往更要“关照”他。 余舒拉着他坐在床边,调侃道:“怎么,后悔学了医啦?要不然你去同爹说一说,往后不要再去医馆了,姐姐就教你这断死奇术,如何?” 这话说给外人听,十个里还不有十个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余小修却摇摇头,认认真真道:“我说了要学医的,怎么能半途而废。” “傻小子。”余舒揉了揉他的脑袋,她可不是在说笑如果余小修要学她的祸时法则,她绝不藏私,但是他不想学她也不会勉强他。 “唧唧。” 余舒低头看见从床底下钻出来一团肥圆,扭扭捏捏,她差点没认出来是那黄毛小畜生,皱了下眉毛,对余小修说: “你天天都喂它什么了,这胖的都快裂开了。” “可不是我给喂的,是它自己天天往厨房里溜,逮都逮不住。”余小修连忙撇清。 余舒弯下腰两只手指捏起了金宝柔软的后颈把它拎到面前。 “唧。” 金宝笨拙地挥舞着四只爪子,挺着圆滚滚的肚皮企图挣扎,余舒一个脑儿弹在它头上老实了。 余舒对这小耗子是有些特殊感情的,不说几次脱险都有它示警,她最初来到这个朝代,在纪家祠堂,遇到的第一个活物,就是它。 虽不怎么照顾它,但也见不得它因为贪吃,不明不白地就嗝屁了。 这么一想,她便站起身,在书桌上找到关放金宝的竹笼子,不管它乐不乐意,将它塞了进去,挂在床头柱子上。 心想着明天就去找个木匠,给它造个大点的笼子,让它可以在里头吃喝拉撒,最好是再加个木轮子转盘,让它可以玩儿的,免得它一天到晚四处乱跑,不知什么时候被野猫叼走了。 “唧。” 金宝踮着两条后腿,两只前爪扒拉着笼子,拿一双绿豆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那谄媚的小眼神儿好像在说: 大姐,把俺放出来吧,俺可乖了。 它哪里知道,余舒正盘算着关它禁闭呢。 姐弟俩聊了小半个时辰,余舒便催余小修回房去温习功课了,自己拿着一只香囊,去找贺芳芝。 赵慧早早哄了贺小川睡下了,贺芳芝和余舒在堂屋里说话。 “这是什么?”贺芳芝接过余舒递来的一粒香丸。 “这东西叫醍醐香,拿来焚点的,说是可以提神,同易师们常用的龙涎香有些类似,您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香丸里头都有什么药材,伤不伤身子?” 贺芳芝捏着那灰白色的球体,手指一用力,便掰开了,搓碎了一些,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未几,对余舒道:“是掺了几味药,这一时半会儿不好分辨,明日我拿到医馆去检查检查,还有多的吗,再给我一丸。” 余舒总共就在辛雅哪里得了三丸,还没用过,又从香囊里取了一粒,递给贺芳芝,道: “干爹,这玩意儿稀罕,您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可别给我扔了啊。” 贺芳芝拿手巾包起那两粒香丸,点头道:“知道了,你快去睡吧。”rs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