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算子么,真以为没人治得了她。” 纪星璇按了按眉心,听着四周说笑碰杯声,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吸了口气,放下杯子对息雯道:“我去更衣。” 说完,便扶着桌子站起身,尽量不引人注意地绕到后门出去了。 余舒看到纪星璇离席,微微坐直了身子,下意识就朝秦月柔看去,见到她正盯着桌上菜肴出神,身旁位子空着,她犹豫了一下,端着酒杯从秦月柔面前走过,绕到她另一边坐下。 “菲菲呢?”余舒没话找话。 看她坐过来,秦月柔提起精神:“说要透气,刚刚出去了。” 余舒便打趣道:“我看她之前找你找的急,说是一定要陪着你才行,这会儿又舍得撇下你了。” 秦月柔朝她笑笑,便将她那天在辛府见到辛老爷子的事讲了,挽起袖口,给她看了手腕上戴着避运的玉石手串。 话匣子打开,两人便聊了起来,不知不觉,时间越来越晚,余舒渐渐觉得奇怪,照她的想法,一定有人会将秦月柔引出去,好对她下手,可是等这么半天都没有半个可疑的人往跟前凑,倒是对面纪星璇的位子一直空着,让她隐隐不安。 难道是因为有她坐在这里,碍了眼? 余舒怀疑这点,便接过秦月柔的话头,玩笑道:“菲菲去了这么久都不见回来,该不是我占着她座位的缘故,我还是回我座上去了。” “嗯,好。”秦月柔和余舒谈话,转移了一些注意力,脸色要比之前好上许多。 余舒端着杯子,推开椅子,打算从后面绕回去,却在走过秦月柔身后时,不经意扫到她脑后,一愣,脱口问道:“咦,你那支海棠簪子呢?” 秦月柔闻言回头,摸了摸发髻,无奈道:“被菲菲摘去戴了。” “哦。”余舒眉心突突跳了两下,恍然回到座位上,脑中闪过头绪,片刻之后,猛地变了脸色,心道一声糟糕,当即丢下杯子,慌张地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朝之前秦月柔指过的后门方向去了。 余舒的异动,被薛睿看到,他眼神闪了闪,低声向刘昙告罪了一句,便也起身离席。 余舒出了后门,看着灯火一片的院落,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心急火燎之际,身后有人拍了拍她肩膀,一回头,就看到跟出来的薛睿。 “怎么了?”薛睿问道。 余舒如同看到救星,拉住他手臂带到一旁,来不及解释,咬牙道:“坏了,不是秦月柔,是辛菲菲!我们得赶紧找着她!” 夏江敏的梦不可能出错,戴了海棠花,穿着新制常服的女子会被推下楼,不是秦月柔,那就是辛六了! 薛睿何其聪明,一听便知变卦,皱着眉头,转头看看四周,抬手打了个手势,余舒便看到不远处正在看点灯笼的一名侍者跳下栏杆,小跑过来。 “有没有看到辛家的六小姐往哪儿去了?” 这是薛睿通过刘昙,安插在暄春园的人手,这种专门养出来的钉子,安陵城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认得脸。 “只见到人往那边去了。”钉子指了一个方向,再仔细就不知道了。 余舒一听,拔腿就朝那个方向跑了,她怕只怕去的迟了,看到的就是辛六那丫头的尸体! 薛睿盯着她背影,吩咐人道:“留一个人盯着这处,你去叫剩下的人都来找人,不要声张了。” “是。” 薛睿看着余舒转眼间不见了踪影,便快步追她去了。 ...... 暄春园某一座楼台上,纪星璇立在走廊尽头,握着及腰的栏杆,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宴景,面上的纱巾不知何时去了,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孔,她微微垂着眉头,神情说不出的疲倦。 四周静谧,一串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纪星璇被人打扰,有些不快地转过头去,眯起眼睛,看到来人走近了,被屋檐上挂的灯盏照出身形,她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