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地看着薛睿,脸上是有一丝讨好。 薛睿此时心情大好,懒得同他计较,面上叹一口气,挥手道:“这次算了。” 余舒还在想着纪星璇离开前看她那一眼,知道自己是被认出来,正琢磨着纪星璇会怎么胡思乱想她的身份,就听一句温声细语,满带着好奇询问:“莲房姑娘,你方才所用卜术,是失传已久的六爻断法吗?” 这问话的乃是之前陪坐在刘炯身边的年轻女子,貌似也是太史书苑的女学生。 众人这才想起来薛睿身边这不起眼的一位,真要说起来,刚才那一赌,不光是七皇子输了赌,那纪星璇也算是输了局,不及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莲房姑娘”。 这么一想,便让人兴趣盎然了。 “对、对,你刚才使那是什么法子?”冯兆苗兴奋地凑上来,有口无心道:“那铜板丢一丢,就知道前因后果,不是江湖上骗人的把戏吗?” 面对众人打听,余舒但笑不语,对六爻之说,既没掩饰,也不回应。其实她也说不好,刚才那三杯酒,是运气缘故,还是六爻起了作用,毕竟她从没在这种事上用过。 薛睿瞪了冯兆苗一眼,对余舒道:“不用理这顽童,要被他缠上,有的你头疼。” 又对刘炯冷笑:“今天来本是想带她认识几位大易师,被你们这一搅和,白跑了一趟。” 刘炯听了他的话,先是对余舒笑笑,而后道:“这有什么,姑娘想要见哪一位大易师,我直接写了荐信给你,上门去找就是。” 余舒心里一喜,并不扭捏,当场就报了几个名号,是她这阵子在秋桂坊上听到的,安陵城里有名望的大师。 刘炯说的不是客气话,转头就让下人找了信笺,一一写给余舒,方便她随时登门拜望。 这一闹腾,就到了中午,一众人早没了赌性,午饭没吃,就草草散去,离开定波馆。 门前话别,分头上了自家马车轿子。 车上,薛睿看着余舒喜滋滋地捧着那几份荐信,却没打听他同刘灏之间恩怨的意思,虽说正和他心意,但又因她的“漠不关心”,稍感到一丁点的失落。 收好了荐信,余舒又想起一件事,把脸一板,对薛睿道:“这下坏了,没赌成钱,要我拿什么去给小修交学费?” 薛睿从怀里探出几张银票,拨了两张递给她。 余舒看上头二百两一张的面额,吃惊不小:“借我?” 薛睿把银票往她手里一送,语调轻快:“不,是酬劳。” 酬谢她免了让他喝那一杯老鼠药。 今天这一趟,是没有白跑,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 刘炯没去送人,带着那太史书苑的女学生去了后花园,屏退下人,才牵起她手,将人拥在膝上,手环着她腰肢,懒声道:“渺渺,你说小王这是不是叫做吃力不讨好?” 谢渺云摸摸他脸颊,轻声道:“世子也是好意。不知薛大公子同七皇子是有何仇怨,如此难以化解?” 刘炯在她手指上亲了亲,“他们那些事,我也不大清楚,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谁知道真假。” 谢渺云没有细问,转而关心起别的:“七皇子今日带了纪星璇来,难道真同外人所说,这纪家有望攀上皇亲吗?” “以前不好说,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 “嗯?这话怎讲?” “同你说说也无妨,只是不要去同外人讲,”刘炯压低了声音:“我之前听父王说,皇上有意将夏江家的四女指给七皇子为妃,旨都拟好了,但是前不久那夏江盈惨遭人害,这事便不了了之。今日看堂兄模样,应该是更属意这纪星璇,你若有心,就同她多亲近亲近吧。” 谢渺云点点头,往后坐正,“我倒是好奇那位莲房姑娘,薛大公子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人,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刘炯道:“有什么好奇,要我看她选中酒杯是运气罢了,丢一丢铜板能知道什么。” “世子有所不知,这易术百学中,有一种名叫六爻的术数,是用六枚铜钱占卜,所问之事,知无不尽,通是了得。我瞧那莲房所用,确像是此术,果真如此,那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未完待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