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目,余小修当即傻脸,狠咽了一口吐沫,哆嗦道:“姐、姐,你哪、哪、哪来的钱?” 那银票上头白纸黑字盖红章写的可是五十两!五十两,能买多少纸,多少灯油,多少个包子啊?能装一屋子了吧? 余小修满脑子晕晕乎乎地计算着,就听余舒轻哼一声,凑到他耳朵边得意道:“不是偷的不是抢的,正大光明赚回来的,这下你该放心了吧,今天是你生辰,想要什么尽管和姐姐说。” 托了裴敬的福,原本市面上贵上两成的药,她低了两成便买到了,一下省了五六十两出来,留给赵慧养病膳食用的八十两不动,这一笔钱,原本她指望着做个生意本金,奈何她现在一天到晚安排的满满的,一时半会儿抽不出闲空来,钱放在那里又生不出蛋,倒不如带着小弟去“挥霍一下。” 赵慧病情好转,让余舒绷了一个月的心情松下松下来,压力却还在,正好花钱减减压,反正是自家亲弟弟,花多少都不心疼。 接下来的时间里,由于余小修被那五十两银子打击了,余舒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到后头去换了几身衣裳,这家掌柜的和善,不挑客人,见他们一对“兄弟”穿的不好,可身上干干净净,那“哥哥”还大大方方说话招人喜欢,反正早上刚开门没客人,就一样周道地招待了。 余小修又进去换了一身出来,余舒正和掌柜的闲聊,一抬眼瞧见了,眼睛一闪亮,咧了嘴连点头道:“好好,这样子多好看。” 余小修脸有点儿红,别别扭扭地站在铜镜前头,见余舒看他,就挺起了腰板,头发被裁缝娘紧紧扎了,用几圈锦带束得整齐,身上是一条兰堇色的圆领绸袍子,合身地卡着细腰,盖过了膝盖,露出来下头半截雪白的灯笼裤子,一头紧扎在临时换上的黑靴子里,倍儿的精神。 余小修这段日子,跟着赵慧养病期间,余舒没少给他喂油水,脸圆了些,皮肤也白了些,他眼睛本来就大,五官长的秀气,又文文静静的,所以才总叫人觉得好欺负,要不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上这身衣裳,任谁看都是哪个书香世家里的小公子。 “小公子生的俊,本就该这么打扮了,”掌柜的见状就改了口,询问过裁缝娘长短都合适,才对余舒道:“公子看着如何?” “就要了这一身,再找根好腰带,并着那双靴子都要了。”余舒爽快道,刚才她和掌柜的聊到,这么一套下来,大约莫是二两银子,算得不太贵。 余小修眼睛一圆,“我不——” “怎么,你不喜欢这一身,那喜欢上一套吗?”余舒扭头对掌柜道:“那把上两件也给我拿了,同这身一起结算。” “好,”掌柜的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共是三两。” 余小修傻了眼,看到余舒戏谑的眼神,急忙道:“就、就这一身就好了,就这一身,我很喜欢。” 余舒呵呵一笑,掏了怀里头一块沉甸甸的银锭子搁在柜上,对掌柜的道:“那就这一身吧,还有我刚才看的料子,照那裁缝大娘的身材,给我做两套里衣,我过几日来取。” 掌柜瞧一眼手边的银锭,笑眼道:“公子,您不再看看有合您穿的吗?” 余舒摇摇头:“改天吧。” 掌柜见状,识相的不再推销,一早开门就做了一起买卖,这是个好兆头,虽然余舒到最后只拿了一套成衣,但那做里衣的缎子可不便宜。 道最后,余舒掏了三两,连订金一起交了,拉着晕晕乎乎的余小修,提留着他换下来的旧衣裳,往另一条街的纸墨店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