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和别人分享她的人,但又要强人所难,去要靳凌一点都不在意,抬手抹了抹眼睛,自己把那层薄薄的水壳子,戳破了,最后还是说要自己解决,两个人暂时分开一下,她也要去上班了,不当他的黏屁精了。 靳凌沉默了片刻,也说好,把这里的家留给她,咬着耳朵轻声哄她,说自己也像她一样,一生气就回家,他要回他家去了,还要给他妈告状,要她上班也要好好吃饭,乖乖睡觉,有事情就打电话,威胁相亲不准被别人碰一根手指,还说要她想他。 后来门轻轻关上几乎听不见声音,比那天摔门而走要温柔很多,像不再回来似的。 可夏怡知道他会回来的,没有再那么难过,只是哼哼唧唧地抱怨,“光想我想你,你怎么不想我!”,准备把东西收拾一下,带着整理好的心情第二天去那边公寓住了,打算去找个大行李箱子收拾衣物,结果储物间的大柜子一打开,里面的毛绒玩具就像雪崩了一样从藏在童年的阴影里翻滚出来,落了满满一地,打得她措手不及。 夏怡突然一下梗住了,弯腰从地上一个个捡起来,开始数个数,蹲蹲站站数得脑瓜子疼,甚至有的已经开始重复。 这些东西是她让靳凌买的,当时说的是从美国九月初的劳工节到十二月圣诞节,他们有四个月都不能见面,但她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想她,所以想她一次就要买个玩具挂在家里的圣诞树上,只要想的次数够多,她就会感受到,这样不仅是圣诞节,他可以收到她回来的礼物,其它时候也可以,想得够多了就可以用这些毛绒玩具兑换一次她回来,靳凌还嘴欠说她能感觉得到个屁,他不信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 最后圣诞节之前说,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出差了一个多月,太忙了,只给她买个九十九个,她说,意思就是只想了九十九次呗,比她想了他一百次要更少,所以最后的结论是,她更爱他,靳凌当时电话里笑得很好听,说她好无聊,这种东西还非要比个高低,胖瘦的。 结果她那天晚上根本数不清楚个数,坐在原地失声痛哭,觉得他才是真的无聊,信这种五岁小孩都不会信的事情,圣诞节都完了,分手了,还买什么买啊。 夏怡盯着手机见靳凌那头空空如也的消息,心想,这次他可能是真的生气了,甚至连他这一周多在干什么都不想告诉她了,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她甚至想人为制造一点巧合都很困难。 而手机日程提醒又很适时地弹出提醒她,今晚上七点有个相亲饭局,这半个月她已经劝退好几个了,但今晚这个男人说不清楚是脸皮厚还是钝感力强,说他不在乎她深情的过往情史,愿意带着她往前走。 又找他妈和许印月说,想再见面,深度了解一下。 而许印月从冷淡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她根本不满意,答应也只是想要看戏,要她体面收场,昨晚两人才电话里吵了一架,但根本吵不过她了,只能警告她说,“夏怡,你现在能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再瞎说话,你这辈子都别想结婚,我不急,有人急。”,说完就气得把电话炸断。 夏怡一顿闷气都没处可撒,她还能说什么瞎话? 她就是别人问她感情经历的时候,说了大实话,说她十六七岁就和前男友开始谈了,二十多差不多就人半同居了,两人之前异地才分没多久,添油加醋了一下上周末去医院复查的结果,把不太容易怀孕,说成堕过胎失去了生育能力,那有的男人自尊心太脆弱了,觉得接受不了,她有什么办法。 撇撇嘴,夏怡开始处理工作的邮件,直至午饭时间,实习生助理周舟敲了她办公室的玻璃门,又抱了一束重瓣的粉色芍药进来,问她:“夏怡姐,今天的花还是给你留一支,其它的像昨天那样分给大家吗?” 夏怡点点头,只留下了卡片,上面又是数独题,谁送来的都不用猜,又从抽屉里拿了一小沓皱巴巴的卡片,每天空闲时间都勤勤恳恳地做初级数独题,感觉靳凌这是在给她考试呢?但气死了,好不容易做出来了,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把今天题又放进了包里。 把做好的题,拍了个照片,占理的是大爷,主动发消息问了一句,但还是阴阳了一下:“请您过目,方便给个提示吗?” 然后准备请她创意组下的同事一起去写字楼隔壁的商场里吃个午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