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去掺和什么?” “因为元皓牗很可怜,你是没看他那个样子,明明很伤心,又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为了把生活继续下去,只能编些烂笑话掩盖这一切,我听了都觉得俗套……觉得难过。” “是么?” 忽然,银霁想到一个绝佳的理由,满怀希望地抱出这头小羊羔:“他总共只有三个发小,一个身体不好、冬天不敢出远门,一个正在爷爷家里关禁闭,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只剩我这个发小能陪陪他了,你说我还能不去呀?我也讲良心的好不好。” “良心。”乔小龙哼笑,“我看是你跟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永远嫌不够才对。” 小羊羔“咩咩”地逃走了。虽然木马程序有起效迹象,银霁的心又凉下去一寸:“……你希望是这样?哇啊,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少给我趁机碰瓷。他只有三个朋友,说明什么呢?说明他品格有问题,人缘不好,这还能怪谁?” 银霁扯出个笑脸,没有对显而易见的偷换概念生气,元皓牗有怎样的风评,并不在她这一轮的争辩范围内。 “妈,我就问一句,元皓牗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希望这次你能好好回答我。” 然而乔小龙的记性比她更好:“上回你也说‘跟他不是一个圈子的’,今天就高高兴兴跟人过生日去了,哦,还有忌日,生日忌日都得是他,关系进展挺快的啊。” “多年没见,最开始当然会生疏了!后来嘛,讲起小时候的趣事,关系就变好了,这不是很自然吗?如果余弦在你眼里也算好孩子,元皓牗虽然没进火箭班,但他学习刻苦,做事也光明磊落,我的天,简直就是大罗神仙了吧?” “‘学习刻苦’?”乔小龙发出嗤笑,“上着上着高中,打游戏打上了新闻。你啊,什么都只看表面,你可曾想过,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吧,白费口舌,明明相信了余弦的表里不一,现在又要重申“我坚持认为你才看不透人心”的唯一立论,很明显,任何人跟亲生父母都是讲不通道理的。 “是的,就因为这个,我还跟他吵了一架。”银霁接着说道,语气平静得像在回答一道烂熟于心的数学题,“因为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仗着自己是班长就限制我的自由,这能忍?后来,因为他实在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沉痛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我们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好了。这个过程是很让我新奇的,竟然我也配得到尊重、得到呼吸的空间呢!” 傻子才听不出来这是在含沙射影。问题在于,银霁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膝盖打战——因为元皓牗根本没有针对监视行为进行反思!如果任其发展下去,说不定,他也迟早会变成妈妈现在这副面目全非的样子…… 原来这才是银霁最大的痛点,之前她不愿、也不敢深入思考,结果就是,如此重要的信息只能在争吵之中发现了。无论如何,当前的任务是大刀阔斧解决掉眼前的状况,至于另一台监视器嘛,日后再拆还来得及。 像提醒自己似的,银霁喃喃道:“知心有多难呢,至少要有足够的相处时间才有可能,对吧?妈,我是一根会思考的苇草,不是一台只会针对单一情况简单分析的老旧仪器,如果我觉得元皓牗不好,我会自行把他赶走,根本用不着你来……哈哈,‘点化’我。至于我究竟是想对他好,还是想踹他一脚,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重要的是,这些行为全部都取决于我本人,且仅取决于我本人,这么讲你可以理解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