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格局不比她大得多? 群策群力下,银霁是越来越安全了。只不过,分摊风险的弊端就是溶剂的药效也得到了稀释,更何况对余弦那样的癫子(虽然可能是演的)来说,这个计划本身也算不得一剂猛药。 即便有惊无险地挺过了这一关,刚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示了一身反骨,(18)班恶人的肾上腺素阀门还没关上——和结束篮球比赛之后一个道理——迫切地想要找个人打一顿出出气。 看到集体的亢奋,银霁也放任自己陷入一种肉麻的团宠逻辑中——只要大家的宝宝夜莺高兴,随便怎样都好吧。 如此说来,余弦也属于命好的那一类了。 “我大伯?是没结婚,怎么啦?” “我有个认识的人馋他身子。” “这样啊。”余弦无奈一笑。“经常有这种情况,我都见怪不怪了。” “真是令人羡慕的家族基因啊。” 见银霁竟有心情对和他相关的人事物做出正面评价,余弦有点摸不着头脑,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 “你……你今天心情很好嘛。” “很明显吗?” “黎万树还是决定要上了?” “是啊,等着真正的大师干翻我们这帮草台班子吧。” 晚餐时间快到了,乐团里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余弦合上钢琴盖,抖着小猪毯子尝试盖好这个大家伙。毯子这么丁点大,如何盖得住三角钢琴?可每次排练结束,他都会徒劳无功地重复这个操作,一会把它扯到前面,一会把它扯到后面,期间毯子要掉在地上好几次,经过反复尝试,最后微妙地盖住了整个琴键外加顶部的一点点面积,这也并不稳定,只要有人走过,毯子就会灰扑扑地顺着钢琴的形状滑落下来——这样余弦就足够满意了,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作。银霁从来不帮忙,她需要抱臂站在一旁,克制因厌蠢症而骂人的冲动。 “你也走到了牺牲同学这一步。”满意的余弦拍着手,结束了今天推石头上山的工作,“看,我们本来就是同类。” 这回,银霁没什么骂人的冲动,脸上还挂着真诚的笑意:“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 “别看我了。” 江月年木着一张脸、木着一只手,勺子插在南瓜粥里,像是陷进了沼泽地。 韩笑和银霁咬着草莓牛奶的吸管,看到她的新发型,都有些移不开视线。江月年一捶桌子,发火了:“我说别看我了!吃完饭我就把假发戴上,食堂里太热,我头皮敏感,闷出疹子就难办了。” 声音一抬高,看她的人却更多了。还好大家都讲礼貌,没把诧异表现在脸上,只是纷纷躲到自己那桌,不着痕迹地小声讨论着。 江月年也没办法了,气哼哼地吃了两口粥:“真是的,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做完手术我就留个寸头,还染成荧光绿的,吓不死你们!说正事。” 韩笑吐掉吸管:“你最近忙,先别管这些了。” “那不行,我得站好最后一班岗。”江月年腰杆子一支棱,颇有些老革命家的意味,“就算那天我不在,你们一定要实时跟我推送进程——好冰!” 金城武坐下前,故意把一罐可乐贴在女朋友的头皮上,江月年只得分出心神,张牙舞爪地跟他打了一仗。 “我们给江老师准备几套霸王洗发水吧,助她早日duang回来,她还年轻,没有头发可就没有未来了。”这边厢,韩笑还在一脸认真地跟银霁商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