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牌多,你把我的牌都拿走吧。” 看,潜意识里还在为他辩解,理想主义者总是陷入思维惯性中不可自拔。emo啊,你的名字是女高中生。 ——上述心理建设暂时没有用武之地,因为这一天,龙王又站在了银霁这边。 难道龙王也姓完颜?不应该啊,他们明明都姓敖来着。 龙王具体显灵在,一整个早自习,元皓牗都没在教室出现。韩笑也不在,下了课之后,大家一问黎万树才得知,今天大清早,两个人在校门口坐着一辆中巴车离开了。 “他们去机场接领导。”黎万树是这么说的。 “哦我懂了,韩笑是去当礼仪小姐的——班长也是?” “是啊,他去当男礼仪小姐。” 不止他们,全校那几位颜值代表都接下了光荣的行政任务。也就是说,银霁能得到小小的缓冲,主要得感谢楼冠京给了元皓牗这张脸,这回,龙王可别想邀功。 孔秋哼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千年老妖要抓童男童女吸精血……” 刘心窈紧张道:“小点声,不要命啦!” 元皓牗的同桌祈祷着:“希望这回能让大领导满意,千万不要影响我们明天的活动啊。” 的确,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直到下午第二节课,中巴车才出现在校门口。银霁午觉没睡好,正头疼见面时如何表现得自然些,便删繁就简地收到了一条消息。消息来自我们的朋友、老黄历翻阅者,余弦。 他说:“我有时候可以理解你想暗杀元皓牗的心情。” 且不谈突兀不突兀,狗鼻子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但银霁觉得他的归因肯定错误百出。 “我终于想明白了,之前他和敖鹭知吵架都是为了你?” ——在反射弧上,韩笑和余弦倒是蛮般配的,但银霁绝对不允许。 “然后你以为敖鹭知真的放弃了吗?no?no?no,她只是找到了更恰当的策略,只要目标明确,打几百梭子弹都不如一发十环来得有效——没有在夸她的意思,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整个上午,他俩车上也坐一起,接见领导都是左右护法,中午还成双成对去敬酒,大家都在一边起哄了。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跟你说说,这件事你应该有知情权,对吧?” 开始了。比降低雌竞压力更low的,是挑起战争。 银霁面无表情地回复:“我记得我没有安排你去当探子吧?” “是的,但我一直很关注你跟他的事。” 这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不能是他们也有赌局要摆吧? 银霁隐隐有一个猜测:“那些领导跟他们俩很熟?” 之前她已经受到过足够的震撼了——元勋的人脉到底有多广,太平洋都比不上吧? “不清楚呢。顺便提醒一句,一会记得来排练——啊对对,我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个。” 才怪,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来告状,说具体点,告黑状。 “一会我们乐团有节音乐鉴赏课,在阶梯教室,可能会有表演环节。我刚才问过老师了,你也一起来吧!” 他还觉得不够正式,又补充一句:“谨代表乐团,在此向你发出诚挚的邀请!” 透过教室的窗户可以看到,中巴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不少人,新来的门卫把大门拉开,以便迎接后续的车队。 饮鸩止渴和病急乱投医都是贬义词,然而此时此刻,银霁非常能共情这么做的人。 “知道了,我会去的。” 余弦打字倒是手快:“好好好,我下车了,马上过来找你!” “不用,一会操场见。” 不管她愿不愿意,银霁只能用“逃窜”来形容自己离开教室的步幅。高中生偶尔也要学会打发时间,为了逃避现实干出这么奢侈的事,真是罪孽深重。 但也没关系,回避不可能是无限期的,果真有把脸皮砌厚的决心,一天足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