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你先听我继续说! 为了逃避现实,他去报了篮球联赛,休息时间都在训练,学业都快荒废了,等升到初二,他好像终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连普通重点都考不上了,于是进化掉了睡眠和进食,发愤图强,终于在联赛结束后的某一天——不是提前考进了竞赛班哈——体育课时,昏倒在操场上。 你说我这帮废物竹马,一个个的见风就倒,身体素质还不如我一个柔弱少女(眼角拭泪),造孽啊!在元元发狠学习那段时间,他的女朋友门看他这样,也不好再耽误人家,居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集体提了辞职,不是,提了分手,约定好了,从此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你问他对她们是不是真心的?其实,我也没见过男生真心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我只能告诉你,元元对每个朋友都掏心掏肺,除非触及他的底线,x安区知名老好人了解一下。 接着说昏倒的事。他不是树树那样的休克,是突然腿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去医院查出临时性低血糖,脊椎也有点问题。那天刚好他们家亲戚当值,看他精神状态不对,还让他看了心理医生,结果就是——你应该知道了。 还有什么?好像就是低血糖和脊椎的问题,年纪小,很容易调整的,不是大事。他不爱吃饭这件事吗?我觉得也和分离焦虑有关。 听我说,查出这个之后,你猜他干了什么?他居然跑来找我们道歉!还说我们初中叁年都在一个班——照理说,附中每年级都要打乱学号重新分班,免得我们只顾着一起玩耍不管学习,但很明显收效甚微啊,你看他八个女朋友——这个先翻篇吧。他说,我们之所以一直是同班同学,其实全是他爸爸操纵的。我说,这多大点事,说好了我们叁个人要在同一天办婚礼呢!不,不是这句,我还跟他说,现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心理疾病,他也就是心理阴影面积比别人大一点,不代表他不是个正常人。听我说了前面那些,你也这么觉得吧! ……呃,没错,我们现在能分到一个班也是他爸爸托人调的,说实话,二中比附中还好操作点……的确动用了特权我承认,但他们也没用特权做坏事,总有灰色地带的,体谅他是个病人吧…… 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将来我们要选的科目不一样,到了高二,他要怎么适应没有我和树树在的新班级呢?黄思诚的小科取向跟他差不多,但他也在犹豫历史还是物理,要是选了物理,估计能调到一个班,可是,黄思诚跟他感情又没那么深…… “他都这么大了,总该直面分离这件事的。” 韩笑看着铁面无私的银霁,也叹气道:“是这个道理,长痛不如短痛,唉,我在想我为什么要在如花似玉的年纪操些老父亲的心,你看,我都长白头发了——哦是反光啊,吓我一跳。” “你说的这些事,差不多我都明白了。” “是吧是吧,元元根本不是海王!” “这个另说。要是他自己不坚强起来,日后还会反复遇到同一种问题。” “是的。”韩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懂了!怪不得他上了高中就开始瞎穿衣服了,这么半年下来,也只有敖鹭知这个……旧人……对不起我恶毒我用这种糟粕词……一直没放弃他。” 银霁托着下巴思考:“敖鹭知是有些怜香惜玉,或者说有些怜贫惜贱在身上的。” 还有一件事她很好奇:“他的病,他爸爸知道后是什么反应?没有讳疾忌医吧?” “当然没有,他们家有不少医学泰斗,都是读书人呢。至于元叔叔,他觉得很内疚,但也很乐观,还说以前的大文豪大诗人,没点心理问题文学界还不收呢!” 好感度的绝对值变小了。 回教室路上,看到迎面走来的元皓牗抱着一沓作业本,韩笑慈爱(?)地朝他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