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还有一些上价值的部分。” “倒也没有‘仇恨’那么严重。我认为维护社会秩序也是身为公民的责任。” “靠破坏来维护对吧?” 看元皓牗一副要掀桌子的样子,银霁希望此番谈话能保持住基本的平静,于是友情附赠一条新的信息。 “除了这个,我还做了另一件事。你刚刚不是问到安保系统吗,我中午还真去后勤那里找过维修师傅,跟他说明了吊灯的情况。” “他怎么说?” “他说有时间会来修的。” 元皓牗微微吸了一口凉气:“所以那么多条人命都维系在他的一念之间?” “事实上,他这一念动得很及时。下午风刮得最猛那一阵儿,师傅夹着个梯子推门进来,让所有坐在附近的人都换位置,他要临时抢修吊灯。我们刚刚撤离到大门口,吊灯就掉下来了,哎呀,可惜你没看到那个场面,刚开始,坐在前排的还嫌人家耽误时间,我都怕师傅要丢工作了,吊灯这么一砸,一下子全都吓跑了,好多人连手机都忘了拿,跟窝蟑螂似的哈哈哈,一种很形象的‘作鸟兽散’……咳,总之,最后没给任何人带来肉体上的创伤,精神上我可就管不着了。” “你这么高兴,说明受惊吓最严重的是(2)班的人。” “对啊对啊,我可是跟他们预警过好几遍呢!早就说了大可不必担心,你想想,我不过做了一件看似平常的事,剩下的交给天气、师傅、橡胶管老化程度、以及同学们祖上积攒的人品……天时地利人和,这种不可控的共犯才是最棒的,你不觉得吗?” “你管对着吊灯用水枪滋清洗剂叫‘平常的事’?万一清洗剂的残余成分被检修师傅发现了怎么办?” 见元皓牗眉头一松,银霁的忐忑也荡然无存,索性说:“哎,你怎么还真信了!” “你……你这个……” 银霁生怕他和王朗死于同一个原因,赶紧补充:“汽修店老板根本就不在A市,我上哪去搞清洗剂?昨天下午我就看到橡胶管的断裂面已经很大了,根本不需要再来一剂猛药。” “昨天下午不是没开门吗?” “开了啊。” “书包给我。” 审讯官把七星瓢虫书包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没看到水枪和避光瓶这类东西,不过他发现了点别的:“这50块钱就是他们说的班费?” “当然不是,这是我赌博赢来的,还记得吗?” 现在换银霁有点气了。 “你拿这个辟邪?” “是啊,说不定哪天就能用来消灾呢。” 元皓牗把钞票和文具放回书包,银霁接过来,说道:“没有问题了对吗?那我去小卖部咯。” “等等。”元皓牗从工装裤的大口袋里掏出一袋干脆面扔给她,“你先垫垫,我那里还有豚骨拉面。” 也就是说审讯还得继续下去。 他像是忘了自己设定的规则,连番追问道: “我问你,你成天琢磨的都是这种事?” “有什么不好的吗?学习没什么挑战性,天天两点一线的这么无聊,又没帅哥看,我不得给自己找点乐子?”银霁嘎嘣嘎嘣嚼着干脆面,元皓牗居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吊儿郎当这种神情。 “你转班之前明明可以看帅哥的。” 犯人吃完最后一口,不置可否地笑笑。 审讯官接着问话:“你妈妈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不知道。她根本就不会相信。” “不可能的,她毕竟是你妈……” “说到妈妈,你知道吗?雷成凤走的那天我去送她,看到她妈妈在车里哭。” 对,就是那个吵架很厉害的雷妈妈哦。 “那又怎样?” “你居然会这么问……真可惜,我还以为你能明白呢。”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