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显出一种—— 一种惊慌失措。 元皓牗拉住一个女生:“发生什么事了?” 女生喘着气,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么大一个吊灯,突然砸了下来……”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有人受伤吗?” “不知道……” 教学楼里要去食堂的人抵达操场,几个上体育课的班级也在往回走,人流像丝线一样,密密地织成一张网。元皓牗丢开女生,钻进人的丛林,在喧嚣的谈话声和脚步声中,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摇晃的树影下,七星瓢虫书包一晃而过,元皓牗眼疾手快地抓住那书包带子,把银霁揪了出来。 跟记忆中一样,她的表情愉悦又天真,没人会相信她刚刚干过什么。 “班长?你去食堂吃饭吗?” “吃你姥姥。” 银霁笑容敛去,嘴上调侃不断:“那你去宰。” “跟我过来。” *** 被人抓着书包带子拖走并不好受,银霁却没有生气。她很好奇这个天天莫名其妙吃枪药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无所谓,计划算是顺利完成了,谁也别想消耗她来之不易的好心情。 两个人从近操场的楼道回去,走到二楼,元皓牗拖着她往右一拐,进入连接另一栋教学楼的走廊。 这里银霁只来过一次,除了卫生间,还有几间旧教室分布在两侧,据说这个寒假会改成实验室,现在还上着锁。 银霁被领到靠内侧的教室门口。元皓牗终于松开她,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那扇门。 “进来。” 旧教室居然还是个套间,尽头有一个狭窄的小空间,以前可能是用来存放开水壶和保温桶的。 小空间的房梁上挂着破破的门帘一卷。原来元皓牗每周一不是在卫生间换衣服的呀。 回头一看,人把门反锁了。 “你想干嘛?” 元皓牗沉默不语,再次抓住书包带子,把她拖进帘子后面。 这是个视野死角,从外面很难看到。所以说,如果她在这里对元皓牗做点什么,只要控制好音量…… “哐”一声,元皓牗掰开一张折迭象棋桌,严丝合缝地卡进两把小板凳中间。 “坐。” 他自己长腿一迈,跨过桌子,在角落里的板凳上坐好,抬起下巴指指楚河汉界对岸,仿佛班主任要开始训话。 看在板凳还算干净的份上,银霁姑且配合,暂时不去想象一桌子把他怼到墙上的画面了。 气氛好像比班主任训话还严肃,要是多一盏打在她脸上的台灯,那简直就是审讯现场。 “来,交代一下你刚才干了什么。” 刚巧,审讯官也是这么问的。 银霁挠挠头:“还能干什么,听讲座啊。” “行,我换种问法。”元皓牗的胳膊抱了起来,“昨天晚自习之前,还有今天早自习下课,你一个人跑到学术报告厅去干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啊。 银霁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子往前探,视线牢牢攫住他:“那不然,你报警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