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傅知雪希望薛环平安顺产,她还指望薛环与阮莞斗呢。 崔玲儿心不在焉,频频侧目亭子里的人,想要趁机过去攀谈,又怕惹来麻烦。 柳昭训察觉崔玲儿的异样,低声提醒她,“崔妹妹,不管她是不是,她只能是羲妃。” 崔玲儿陡然一震,下意识握紧拳头,柳昭训提醒得对,傅奉仪已经病死在浣衣局,不可能再回来了。 “多谢柳姐姐提点。” 柳昭训轻轻拍了她的手背,无声安抚她。 东宫一众妾氏,唯独崔玲儿还存有三分纯善,柳昭训也愿意与她结交。 朝霞殿这边也散了席,太后去了阮菀的寝殿,小太孙早已睡着,交给了嬷嬷照料,阮菀跪趴在太后膝盖上,哭哭啼啼诉说委屈。 “皇祖母,莞儿知错了,只想着把人撵出东宫眼不见心不烦,未料对方有如此机缘攀上了皇上,太子殿下好几日都不理会菀儿了……” “莞儿想到日后免不了要与她碰面,就心生害怕,生怕她会找茬,莞儿吃点苦没什么,可孩子尚小……” 阮菀未撒谎,萧元祁这几日都宿在了柳昭训那里,白日里只匆匆过来看一眼孩子,也不予她说话就走了。 她托人把福泉叫来打听,福泉支支吾吾地声称太子殿下在调查去年傅奉仪栽赃陷害虞奉仪一事。 阮菀后怕之极,故此趁此机会找太后哭诉。 寝殿里只有太后、太子妃及太后身边的心腹嬷嬷,海棠、妙雪皆守在寝殿外。 太后板着一张脸,适才在宴席上的和蔼一扫而空,眼里只有阴沉。 自古以来,后宫腌臜事层出不穷,一女伺二男,也不是不可能。 太后一向疼爱阮菀,当成命疙瘩宠,见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阮菀骄纵善妒跋扈的性子在太后眼里不算什么,善妒便善妒,只是做事还不够狠,不懂得斩草除根。 “你现在哭有个什么用?平白叫对方笑话你!” 老子抢了儿子的小妾,乍一听不成体统,可那傅氏还未被太子宠幸过,又被脱了奉仪籍,得遇圣恩,确实运气好。 阮菀噎住,复又忍不住抽抽噎噎。 太后见不得她这副委屈模样,气得一拍案几,“皇帝大半年不宠幸后宫,而今却与太子抢女人,明面上挑不出错,私底下免不了要被嚼舌根,去查查这个羲妃,怎么就她占了便宜。” 阮菀抬手抹掉眼泪,扯住太后的衣袖,“莞儿听说她在越州杭威寿宴上替皇上挡了一剑,也不知真假……” lt;a href= title=胤爷 target=_blankgt;胤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