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学长微微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那些工作当然不需要让学院的学生花费心思和时间,我会让仆人尽量准备好装饰的成品和半成品,食物和饮料都去外面买,”事实上,宿舍舞会也不需要奢华的装饰和整支乐团的伴奏,那太过奢侈了,不适用于年轻人们的社交场合,“但我需要一个舞伴。”他直截了当地说。 这并不是他第一天思考这个问题,贵族在舞会上所选择的舞伴自然具有其意义,对具有主动邀请舞伴的权利和责任的男性就更是如此。距离他们应当订婚的年龄越是迫近,选择舞伴这一行为在他人眼中所能代表的意义也就越多。斯洛桑的身价依托着切达家的强者,也就是和他爸爸同胞而生的叔叔一路看涨,更何况与此同时,他爸爸在帝都的生意做得相当不错,他作为魔法师的前途也相当光明,这都是重要的加分项目。 他暂时还不想结婚或者订婚,这一点,家里的看法也是一致的,他们都认为他作为法师还有继续升值和进步的空间,过早步入家庭生活显然对这条道路没什么帮助。与此同时,每一场舞会上都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相貌姣好、家室不错、年龄相仿的女性,如果他哪怕是基于礼貌而不停地跳舞社交,也会给出错误的暗示。他暂时不需要这个。 所以,一个合适的舞伴反而成了当务之急。 斯洛桑不排斥短暂的关系,也不排斥和女孩子们说说笑笑,比起不断与军方采购总管在谈判桌两边进行以每批万支为单位的斤斤计较的谈话,当然是和女孩子们说些甜话儿更轻松、更有趣儿啦。他长得不错,出手也阔绰,毕竟作为家族年轻一代中的杰出者和实验室某种程度上的管理人,他并不缺钱。 问题是他最近才发现这些东西反而成了他的障碍。是的,女孩子们也没有那样天真,以为可以靠他的和气嫁进切达家,但她们满以为他是个心肠柔软如刚出生的羊羔的男人,最起码,不会放下情人,任她受苦受难。她们中的一些人态度大方地暗示,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名分,那么一个稳妥而长久的保障也不错。 比如说……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之后,她们可以去乡村疗养,又或者是找个地方呆着,他一年来上几次或者不来也可以,如果他的婚姻不顺利,只要拿出应有的抚养费,这个孩子可以立刻变成他妻子的婚生子,如果之后他对这孩子另有安排,她们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总之,到了那时候,当她们不存在就可以。 斯洛桑被她们忽然变大的胃口和越发急切的态度搞得烦不胜烦。他或许并不是一个冷酷到无可救药的人,却也不是她们想象中被说上几句话就会动摇的花花公子,事实上他已经打发了两叁个声称自己怀了他孩子的情人和女朋友。安维尔在上,避孕药剂并不是只针对女人,也不是只有女人能学会使用它。 他不乐于去伤害那些急切的女孩儿,也并不乐于被她们利用和伤害,所以他尽量地仁慈了。对敢于戏弄贵族的人来说,平稳的消失已经是一个不错的下场。 在这些缠成一团的破事结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