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只喝了两杯酒就及时止损——不是因为唐月楼,只是因为她还在感冒。 云扬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唐月楼家里这里就五分钟路程,但她就是不想回去,宿舍虽然没有门禁,可这个点那两个人应该也睡了。云扬跟三个朋友一起订了附近的酒店,打算过去凑合一宿。 四个女生,其中一个醉得找不着北,一个还能找得着北。两个清醒的一人架一个往酒店走。外面雨刚停,云扬今天穿了短裙跟长靴,扶着一个黏在身上的醉鬼,在北城萧瑟的秋夜里顶风前行,经过酒店前的路口,对面一辆车停在对面,朝这边闪了闪灯。 车很眼熟,云扬调动冻麻了的神经慢半拍地反应片刻,连忙掏出手机——果然,十分钟前唐月楼给她发了消息:结束了吗?我现在去接你。 五分钟前还有一条:你在哪? 隔着屏幕,仿佛能感受到对方身边的低气压。 来的真不是时候,云扬边想边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 人倒霉的时候通常会倒霉到底,俗称祸不单行。 朋友见她表情不对,问:“怎么了?” “不好意思,”云扬把意识不清的朋友往这人身上一推,整个人往后退,“到了,我先走了,辛苦你照顾她们,我先走了,回见。” 朋友一脸懵逼:“怎么了?” 云扬表情复杂:“家里人来接了。” …… 云扬觉得,只要自己质问得够快,就没有人能挑她的错处。 唐月楼今天没自己开车,云扬看了看司机,然后气势汹汹地坐上后座,乜斜了旁边的唐月楼一眼,抱臂冷笑:“现在想起我来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这两天去哪了?” “对不起。”唐月楼坦诚地道歉,“因为我爸爸病危,所以有点走不开。” 云扬呛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这是她临走的时候说的“小问题”? 唐月楼顿了顿,疑惑道:“但是,你似乎并没有给我打电话。” 云扬:“呃……” “还是说我手机出了点问题?” “哈哈哈哈哈,您真会开玩笑。”车上有外人,云扬不敢造次,她尴尬地笑笑,僵硬地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老师,令尊身体还好吗?” “嗯,还好,谢谢关心。” 这语气似乎不太对劲……但云扬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悄悄去够唐月楼的手,被反客为主地扣住。云扬侧头打量她,唐月楼皮肤很白,现在眼下的一点黑眼圈格外醒目,她还是凌晨出门时的那身行头,风尘仆仆,身上沾着水汽和难掩的疲惫。 但她心情似乎还不错,云扬莫名觉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