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胃不好吧?有人跟我提起让我关照一些……她说,是某次被人灌酒以后留下的病根?” 这触及到了一些不算愉快的往事,露露哆嗦了一下,深深地埋下头,默不作声。 “那次有人给你解围,你记得吧?” 挂钟上的秒针滴滴答答,她不说话,洛斯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直到秒针转过一圈,露露终于平静下来,缓慢地说:“我记得。” 她声音有些哑,洛斯轻轻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呢?” “我……我……” 露露紧紧捏着绷在大腿上的裙摆,把单薄的布料撑出了深浅不一的褶皱,洛斯又看了一眼腕表,心中估算着时间,翘了个二郎腿:“‘你’什么?” “我没有……我是……”她本来想说“我是迫不得已”,但一想,她选择寻求秦月姝的庇护似乎也并不全是出于迫不得已——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她们就要晚上在富丽堂皇的会所喝到吐血、白天睡倒在四面透风的棚屋里,秦淮却能光鲜亮丽地站在秦夫人身边,以“妹妹”的身份,享受所有人的追捧,稍稍施以援手,就能被称为“恩惠”然后被感恩戴德?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 但她又想起醉眼朦胧之际秦淮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并没有炫耀或者说一丝一毫盛气凌人,秦淮不动声色地将她推至风波之外,然后替她承受了本该属于她的后果。 那天之后,秦淮怎样了? 露露的睫毛微微颤抖,指节紧绷到发白,像是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和拉扯。洛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时间,在她终于耗尽耐心打算开口再下一剂猛药时,露露终于出声了。 “……她应该在顶楼。” 洛斯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举起腕表,低声说:“泽拉,听见了吗?” “明白。”通讯器对面的人很快回答,“我很快到,你小心。” “知道了。” 发现她自始至终都处于通话中,露露有些震惊,本来想要提醒她赶紧逃跑的话堵在了喉咙里,直到洛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 “可是我走不了。”露露脸上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我的一切都在秦夫人手上,我的女朋友,我的生命……” 洛斯难以置信地“哈”了一下:“秦月姝这女人,还真是谎话连篇……如果你口中的‘女朋友’指的是那个叫莫莉的红头发女人,那她其实在我们手上。” 露露一愣,慢半拍地抬头看向她,眼中露出明显的茫然。洛斯从内口袋中掏出证件亮在她面前:“首都机情局。露露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