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就算是天之骄子江守月,也有着这样的过去。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 看来,其实身份太过尊贵也未必是好事,想要害他的人不计其数。 或许这也是他要进飘渺门的原因之一吧。 冬歉正这般想着,目光留意到他们的饭桌上还放着一瓶酒。 酒瓶看起来很精致,像是上好的瓷器。 江守月注意到冬歉的目光,问:“师兄,想尝尝这酒吗?” “不要。”,冬歉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不好地补充一句,“恶心。” 想要在青楼接待客人,喝酒是一项必不可缺的技能。 他们不能比客人醉的更快,但是也要学会装醉,学着在客人喝醉之前装醉服输,但又不能太早搁下酒杯,因为会惹的客人不尽兴。 冬歉的酒量并不算好,往往半瓶就醉了。 为了锻炼他的酒量,不管他愿不愿意,老鸨都会抱着酒瓶,迫使他张开嘴,将瓶里的黄汤往他嘴里灌。 喝吐是常有的事。 他趴在地上,苍白的小脸上,泪水混合着酒水,狼狈至极。 所以这具身体,看到酒就会下意识地犯恶心。 那刺鼻的味道,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带到过去那不堪入目的回忆里。 江守月敏锐地察觉到冬歉的情绪有些不妙,便自觉地不再提起。 他干脆换了个话题,试图转移冬歉的注意力:“说起来,师兄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 冬歉手中的筷子紧了紧。 你看,了解一个人多么重要。 江守月不了解自己,所以一句话一个雷区。 但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了解他。 冬歉该怎么跟他说自己没有父母,唯一的一点记忆就是自己哭着站在大街上,被不怀好意的老鸨带到青楼里,从此以后不见天日。 他之前可是跟江守月吹嘘过自己的家境只比他差一点点呢。 冬歉偏开视线,撒谎道:“我父母.....对我很好,也很会做菜。” 江守月看他:“都做些什么菜?” “你有完没完!”,冬歉摔下筷子,语气极冷。 他这个脾气发的毫无预兆。 就好像是因为被戳中了痛处而忽然跳脚一般。 真是失态... 冬歉心虚地看着他:“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师兄,如果我什么地方惹你不快了,你可以告诉我。”,江守月站起身来,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心结搁在心里,就永远不会消失。” 江守月的语气很坦诚,也极郑重:“师兄,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