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会有附中同学混入其中,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内容。 周亦淮心脏被无形揪紧般得发疼,现在可算是知道,搬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感觉了。 怎么又让人哭了。 本来这事儿是他占上风,这下好了,他一朝成了不可原谅的千古罪人。 伏低做小是其次。 进度条一下子倒退百分之二三十是其次。 现在怎么让人好端端地笑着,才是难题。 周亦淮只觉得,他强迫人看纸条,真是一个无比糟糕的决定。 她一掉眼泪,他现在只想让十分钟之前的自己滚。 陆时宜哭得无声无息,她在模糊的视线中将纸张重新折好,连同手机一起执拗地都还给他:“我不想看了。” 她还逼自己给了个拙劣的理由:“字不好看,而且他们的写作方式我也不太喜欢。” “好好好,不看了。”他总归对她做不到不依不饶,于是低声哄着,“那别哭了,成不成?” 其实情感上头也就一瞬间的事。 那一刹那过去了,余下的就是尴尬和占有欲。 他们关系不一样了。她和那个写信的女孩子,好像也不太一样。 阅读她们示爱的言论,除共情之外,她只觉得煎熬。 眼泪很快止住。 陆时宜喃喃道:“那个什么,刚才我……” 她顿住,不知如何开口诉说。 索性转移话题,耳尖热了起来,犹豫着问:“我不看了,你还要看吗?” 脸颊已然红了。 周亦淮头一次具体地了解到,女孩子的喜怒可以这样子一瞬转换。 人呢,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微微直起背,换了个姿势,一手捧着小纸盒,一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故作严肃地说:“不看,不太好吧?” “毕竟是别人诚心诚意写的。”他慢悠悠地补充说。 “……” 陆时宜语塞了片刻,理智上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想亲眼目睹,于是站起来就要腾位置:“那你慢慢看吧,我回去学习了。” 说完,周亦淮脸一僵。 他可真是遇见了一个让他束手无策的女孩子。 “六十一,急什么,事情还没谈完。”他把人拉着坐了回来,问,“收下那叠纸条,你是出于什么心理?” 真的不是她收的! 她可怜巴巴地望回去。 周亦淮却暂且不打算轻拿轻放了,稍显咄咄逼人。他随手捏了张纸片,状似很认真,又很意味深长地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