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他爹一听急了,他们这大老远的上京城来是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找薛辞这么个人吗? 怎么如今这人找到了, 却不让人上门呢?这怎么可以?小夫妻两个要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的嘛,这么闹别扭岂不是把人给推远了。 他可不能让阿榕如此任性, 他连忙将宁榕拉到了一旁跟她说:“一会儿我就把包子元宵两个人看好。你有什么事儿就好好跟薛辞说一说。 你问问他这些年有没有另娶妻, 他若是重新娶了妻, 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给你讨来一份和离书的, 阿榕你,莫怕!” 爹如此坚定地站在自己的背后,宁榕抹了抹眼睛。向着她爹挥挥手,示意他进屋看着包子元宵两人。 待她看不见她爹之后, 这才将门打开了。 只是她看向薛辞子的时候依旧没有带上什么好脸色。 这个男人骗了她,他当初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便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也大大可说出来, 为何要假死脱身?让她如此伤怀?又为何这些年来,他一封信都没有写回来, 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她这个妻子? 宁榕真的很想问问薛辞,在他的心里,她究竟个什么位置? 直至此刻,她的心里才升起了一丝彷徨。她明明白白地听到那些人唤薛辞为大将军。也终于明白,当初她提到薛怀远时,程程润之与阿山眼里的异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必,怀远二字便是薛辞的表字吧。当初他们那么诧异却又没有说出口,一定也是认为大将军不可能是她的相公。 对呀,她的相公怎么可能变成了将军?若是他不肯承认自己还有包子元宵这两个孩子,她又能如何呢? 在权贵面前宁榕第一次深感自己无能为力。 “阿榕,我回来了。”薛辞的声音沙哑而又饱含深情。他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在宁榕没有看到的地方,他也曾抹过眼泪。 “你是大将军?”宁榕用生硬的语气问道。 “对。”面对宁榕的时候,他好像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底气。 “所以你来是为了要与我和离么?”宁榕心都碎了,他一个大将军,这么多年没有来找她,不是不想要她,那还会是什么? 她原本以为他就是一个落魄的贵家公子,一朝落难才会入赘于她。后来他离开也必然有他的原因,他若是想要弃她不顾,便不会给她立碑了。 纵是他回到了京城,或许是因为落难的缘故,他过得也应该无比艰辛,所以,她才会想要找到他,听听他曾经选择离开的理由。 可他是将军啊,多么威武,有谁能够威胁到他?他能有什么苦衷?便是她一介普通老百姓也知道当朝的大将军是镇国公世子,年纪轻轻便文韬武略各个精通。多少世家贵女为他趋之若鹜,说起来,前些日子还有许多人惋惜他与一个五品武官的女儿定亲的。 大家都在揣测,他该有多么喜爱这位武官的女儿,不然也不会去娶一个五品官的女儿,更遑论,这名女子已经是二十多岁的高龄女子了。 听到这话,薛辞急了,他一把抱住了宁榕:“没有,阿榕,你听我解释,这些年,我没有找到你都是有原因的,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去世了,我不知道,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是啊,我是在受苦,可是你呢?”薛辞的行动表明他的心里还有她,如潮水一般的委屈瞬间就泛上了心头。 “你打我吧,要是打我能让你消气,你尽管打。”薛辞脸一横,让宁榕动手。 可宁榕早已过了那个动手的劲头了,她从薛辞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说说吧,当你你为何不告而别?甚至让我误会你已经死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难道从来不会寄一封信回来的么?是,我是不认字,可是不代表我就没法看懂你的信啊。 还有,你一个大将军,又怎么会被卖,这一切的一切你若是不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就算是重逢,他们中间还是有着许许多多的疑问,若这些问题不解决,她心里永远便会有一道坎,迈不过去,又退不出来。这道坎永远地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让他们不得安宁。 宁榕示意他坐下来,要他从头到尾将这一切都告诉她。 薛辞将一切娓娓道来,宁榕听得仔细,一点也没有打扰到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