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瞬息之间,马就冲到了面前,强烈的风|流拂起她的碎发。 尤那眨了眨眼眼睛。 但马没有爆冲到她的面前。 在距离她仅一步之遥的位置,马忽然硬生生的停下来,太近了,她能感受到马发狂的鼻息。 面前的马脸扭曲,眼睛已经通红充血,气管中发出“喝喝喝”的声音,疯狂挣动。 像是极大的力气,忽然被扼住,发出痛苦的声音,不停的左右摆头,试图挣脱。 尤那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马脖子上的束绳上。 马爆冲,扯断了拴在棚内的绳子,可现在这缰绳又被硬生生扯住,绷得极紧的绳子震颤着,扯成一条让人心惊的直线。 绳子的那一端在瑞叶手中。 他原本正在套马,一只手还拉着尤那选中的马的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的手中还牵着一匹马,只得急匆匆的追上来,左手一把扯住了忽然发狂的马的绳子。 他的脸在阳光下惨白,白的像是发病了,琥珀色的眼睛转个不停,惊慌转向尤那,少女般清秀的面容上出现显而易见的恐慌。 见她不仅没有受伤,甚至没有任何受到惊吓的迹象,他才没有晕过去。 瑞叶三下五除二的将尤那挑中的马栓到一边,将左手的绳子挽了几圈,用力往后拖。 一匹几乎和成年男人一般高,肌肉矫健的巨型马,被硬生生地往后拖。 马疯狂挣扎,尘土飞扬。 瑞叶目测,确认这距离,马无法再靠近尤那,一把抓住马的脖颈,用力往下一按—— 巨马轰然倒地,发出凄厉长叫。 这匹马实在是太大了,倒地挣扎时,地面的尘土全都飞起,变得格外呛人。尤那拿扇子挡了挡,瑞叶将马按在地上,“我就说您不应该到这样的地方来……” 他的语调软,哪怕是略带埋怨的话也说的像是撒娇一般。 “还是请您先回去吧,裙摆都沾上灰了。” 尤那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又看了看尘土飞扬的四周,不得不承认瑞叶说的或许是对的,“我去换条裙子。” 尽管她不想麻烦,但公主的仪态是格外重要的,万一出城的时候遇上埃尔伯特,又要被念个不停。 “埃尔伯特大人?他今天应该不会来吧……” 瑞叶似乎和她一样害怕遇上埃尔伯特,低低地咕哝。 尤那没有理他梦呓般自言自语的话,提着裙摆离开了,在卧室内等待了好一会,瑞叶才回来,敲响了房门,“殿下,马车套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他的袖子卷起两圈,沾上了灰尘,尤那有些看不过眼,但也没说什么,再拖延下去,真能拖到晚上,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