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懿,你考虑清楚了么?这是婚姻,不是过家家。”苏木微开口,声音提高了一点,接着又问:“穆阿姨同意了么?” 秦懿手指停留在苏木微嘴唇上,淡淡开口道:“这是我的婚姻,别人没有权利干涉,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他附身,靠近苏木微的耳朵轻声说道:“苏木微,我考虑得很清楚,也等了很久,你逃不掉的。” 果然秦懿很擅长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苏木微不由自主后退,被秦懿一把拉了回来,紧拽住手,沉声道:“说吧。” 苏木微挣了挣,有点疼,可是压根挣不开,她生理性眼泪都溢出了,“秦懿,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里人多。” “不能。”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但他还是松开了。 “所以呢,你的决定?”他神情认真,黝黑的眼睛一直盯着苏木微,看似胜券在握,实际上内心无比紧张,如果苏木微不愿意,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好,但是能不能先不办婚礼?”苏木微开口说道。 秦懿冷哼了声,内心松了口气,“怎么,你该不会已经结婚了?” 苏木微推了秦懿一下,看向高高的住院楼,摇了摇头,“没有。”一来,父亲这样,她没有心思搞。二来,她害怕她或者秦懿后悔。最关键的,她觉得这场婚姻和儿戏差不多。 “好,带好户口本和身份证,明天早上九点新开区民政局见。”秦懿看着苏木微说道。 “不能等等么?”苏木微还想挣扎一下, “不能!”秦懿的回答斩钉截铁,他随后又加上,“明早用不用我来接你?” “不用。”她心思有点乱,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 “好。” 这一晚苏木微回到家里,翻找出户口本和身份证件,装进包里。在阳台抽了好几根烟,直至手边的盒子空掉,才返回房间。 睡不着的常态她已经习惯了,安眠药吃一阵影响肝功能,停掉又这样。反反复复,只能靠尼古丁和咖啡因续命。 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烙了几十张饼,后面可能大半夜大脑大发慈悲,睡了过去。因为回来医院那边也没什么事,她闹钟是关掉的。醒来一看已经快九点,匆匆忙忙洗漱完换上衣服,出门叫了个车。 师傅问去哪里,她想了想经开区民政局,这是离她家最近的一个,九点二十就到了,然而在门口并没有看到秦懿。 秦懿八点五十就站在新开区民政局门口,左顾右盼,因为气质和长相,来来往往的新人和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看了看他。停车位置紧张,车没停在这边。又没办法去其他地方等,怕苏木微来了找不到他。 到了九点过十分,还是没有见苏木微的踪影,有点恼火,心里冒出无数个想法,譬如苏木微想了一晚上后悔了,亦或者真如他想的一走了之,连车祸、生病什么乱七八糟的意外都在脑海中过了一边。他这步棋本身走得卑鄙,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他拿出手机看了又看,没有收到信息,也没有电话。九点二十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给苏木微发去了一个定位,没有其他的话。 苏木微看到定位,招手拦了车,绕了一圈,还是刚刚那个司机。看是她,又问去哪里,她说新开区民政局。 师傅笑了笑,“你这姑娘心真的大啊,连在哪里领证都能记错。” 她已经离开六年,对这座城市唯一熟悉的地方就是以前活动的家和学校。其他,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她笑了笑,跟师傅说自己记错了。 师傅车开得很快,还抄了小路,导航显示半个钟的路苏,二十分钟就给送到了。 苏木微扫码付了钱,还没下车,秦懿走了过来,拉开车门。 师傅按下车窗,笑着说:“是我路不熟,带她绕经开区去了。” 秦懿点了点头,礼貌的跟师傅说::谢谢,辛苦您了。” 车子开走,苏木微被秦懿紧拽着手,他感受到她手心都是潮湿的汗,他声音听不出情绪:“还以为你不来了。”如果真的不来,有个疯狂的想法在脑内滋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