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勋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到了门口。李果来不及遮掩,只得迅速将衣裙放下来,扣子却没时间归于原位,欲盖弥彰的大敞着。 犹抱琵琶半遮面,羞花难掩媚态生。 季勋推开门就看到这么副香艳场景,眉毛微扬,大脑飞速运转,暗自思量。身体的主人他不认识,但并不妨碍他打量的目光一寸寸逡巡过去,少年态度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冷漠无情。 敏锐察觉到女生衣着上的细微古怪之处,季勋眼底流露分轻视,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四目相对,少年人嗓音沙哑冷冽,率先发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果舌头打结,头颅差点埋进地底,说话时期期艾艾声如蚊吟,“额,我……我来,来,换、换……换衣服!” 换衣?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体育馆里是有女厕的。 所以,她完全不需要绕这么大一圈来琴房杂物间换衣服。 季勋盯着少女头顶乌黑发旋看了几秒,没吭声。 脑海里一些破碎片段闪过,快到难以捕捉,他似是回忆起什么,又瞧了她好半晌,努力辨认这是谁。 时间焦灼糊成一锅粥,李果如芒在背,头也不敢抬,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过于牵强。 正口干舌燥呢,她脑子突然一抽,竟直接扯开衣襟,露出里面有些错位的系带内衣,自证清白,“是真的!我在调整内衣带!” 季勋个头比她高很多,视野开阔,因此也看得更真切,少女尚未发育完全的软嫩乳房忽闪而过,犹如暗夜里蒙尘的珍珠,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静静焕发光彩。 “你、你看,我没骗你吧……”证据摆在眼前,李果重新攥紧领口,指心发白,战战兢兢道。 片刻沉默过后,季勋避嫌般偏移目光,轻啧一声,转身离去。 门无情合拢,杂物间回归平静。 李果全身僵硬,衣服像是被扒了个精光,羞耻、懊悔的情绪梗在心头,直到人走远了,她才觉得后怕。 大起大落之下,李果浑身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 想到少年离开时的那个眼神。 李果捂住胸口,心如刀割,钝痛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暗爽,很显然,差点被暗恋对象发现自己在自慰这事对她来说实在太过刺激,更别提当时她颅内高潮的性幻想对象就在跟前。 手再度探进裙底,指腹碾住阴蒂快速摩擦,酥酥麻麻的电流自下而上,快感强烈,身体飘飘忽忽飞向云端。 李果闭紧眼,腿肚哆嗦抖动不止,潮喷突如其来,再睁眼时,她看见身下地面打湿一片。 性欲终于得到疏解,她却不觉有多畅快。 熟练将杂物间收拾完恢复原貌,空气还带点潮。 临走前李果小心翼翼将校服裙摆褶皱捋平顺,又用手疯狂扇风,加快吹散房间里奇怪味道的速度。 一切做完后,李果悄无声息地走出体育馆,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象。 脸上高潮的余韵还没完全消失,行走在校园的林荫小路上,大自然的味道唤醒了她,理智回笼,李果忍不住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想起她跟季勋撒的那些谎,做的那些荒唐事,她只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去把当时的自己给掐死。 土木清香充盈鼻息,李果神游天外,莫名想到这时候故乡的杨梅应该快熟了吧? 果实高高挂在翠绿枝头,午后暖阳之下,梅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一片枝红叶绿。如果把季勋比作梅子的话,那么毋庸置疑,他就是顶梢最醒目、最饱满多汁的那颗,李果像那行人,偶然一天从树下路过,口渴难耐,抬头就看见了头顶高悬的杨梅,她跳起来,试图够着那颗梅汲取里面的汁液。 可是还没吃到呢,李果口齿就自发生津,解了渴。 念头却没断。 时常站在树下,虔心祈祷天降恩泽,垂怜她,奖赏她,一颗小小的梅子吃。 殊不知,杨梅的酸甜,“酸”字占了大半,浅浅一口,便能掉了她的大牙,叫她恨不得把舌头也一并连根拔起。 再不敢生出半点旖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