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咱们的...” 军师之所以敢如此信誓旦旦,是因他与大皇子私下买通赛马场的官员,悄悄把他们的中品和下品赛马都换成上品赛马。 靖西侯虽看不上铁蹄马,却并非狂妄自大之辈,他早就做备好万全之策,绝不可能让太子在此次比赛中取胜。 剩下的两匹上品大宛马对中品和下品铁蹄马,结局不用想就知道。 靖西侯遂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冷声嗤笑:不过三成银款,全当是他让给太子了。 第二场比赛很快就开始,同样是两匹赛马从栏中奔腾而出,四蹄扬起尘埃,引得围观人群呐喊连连,吓得树杈上的鸟儿都不敢落脚。 随着两匹赛马距离终点越来越近,靖西侯的脸色亦越来越阴沉,最后在一阵人声鼎沸的欢呼声中彻底黑成锅底。 “呜呼!九哥,你的铁蹄马又赢了!” 詹少辞全场都紧张得屏气凝神,双眼一眨不眨盯着赛场上的局势,直到铁蹄马越过终点,他欢喜地腾空跃起。 “看来日后大燕军营的战马,都要换成铁蹄马了,九哥,看在咱们二人的交情上,来年春天,你可要给我的神机营送来第一批战马。” 詹少辞生怕大皇子同他争抢,又笑嘻嘻对大皇子道:“大哥,你的羽林军今年刚换过陇西的大宛马,就不要同我争了。” 大皇子僵硬着嘴角勉强上扬,眼底却毫无笑意,干巴巴笑道:“大哥当然不会用你抢。” 说完后,他又看向太子,眸光微冷,意有所指道:“恭喜九弟,今日之后,北凉马场一举成名天下知。” 詹灼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茶盖上,慢条斯理拂弄茶面上的碧叶,语气淡淡:“大哥道喜的有些早了,还有一场呢。” 大皇子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太子这话未免太过狂妄了。以中品铁蹄马胜过上品大宛马已是侥幸,他莫非还当陇西马场养出的大宛马都是一群不中用的笨驴,还跑不过下品铁蹄马。 然而他的想法很快就被打了脸。 当第三场比赛结束后,靖西侯猛然站起身,他怒目而视向太子,高声嚷嚷起来: “这其中必然有诈!” 明黄色幄帐下,耀灵帝龙眉低垂,威严的声音透着不悦:“王爱卿此言,是何意思啊?” 靖西侯忙跪地叩首,语气极为笃定:“启禀陛下,三次比试,臣不可能一次都赢不了,这其中必有诈。” 此言一出,在场观赛的官员纷纷反应过来,开始悄声嘀咕: “是啊,就算太子运气好,前两次碰巧用高一品的马对上靖西侯低一品的马,那最后一局剩下的赛马肯是下品,必然是赢不了啊!” “莫非太子在比试时偷偷换了赛马。” 众人心生狐疑之际,十皇子大剌剌道:“这有什么可奇怪,如若每次都是一样品阶的赛马两两对决,大宛马又不如铁蹄马跑得快,肯定会连输三场啊!” “这绝无可能!”靖西侯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十皇子也较上了真,一个劲地追问靖西侯为何不能? 靖西侯却是乌青着脸说不出来,毕竟他在暗中偷换赛马之事摆不到台面上,不过靖西侯唯一笃定的是:太子定也像他一样做手脚,把所有赛马都换成上品。 “既然靖西侯质疑孤做假,不妨再明赛一次。” 詹灼邺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袭绛紫色暗纹番西花刻丝蟒袍沐浴在阳光下,闪动着熠熠流光,他十指相交,姿态温文尔雅,唇角笑意深沉: “靖西侯这一次,可要睁大眼睛瞧好了。” 看着太子俊美的笑脸,靖西侯心底忽然涌起一抹浓浓的不安。 在陇西,他曾是一呼百应,人人敬畏的土龙王,然而面对真龙储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威仪时,他这尊土龙王好似被打回原形,变成了一只灰头土脸的土泥鳅。 靖西侯眼角微抽,咬着后槽牙冷声道:“多谢太子提点,本侯必然会睁大眼看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