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太子此举,无异于是在众人面前明晃晃地羞辱姜小姐! 他忍不住为他的仙女姐姐鸣不平。 詹灼邺淡淡睥向一脸忿忿不平的十皇子,语气微冷: “十弟以为,是姜姑娘的颜面重要,还是大燕的颜面重要?花灯宫宴,万国来朝,是大燕彰显国力,威慑邻邦的大好时机。这盏碗花若是出现在龙案上,那些远道而来的使臣会不会认为是大燕在故意轻慢他们?” 詹少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驳斥的话。 他从小就将这位顶天立地,杀伐果断的皇兄视作崇拜对象。 宫里的人都觉得他是最小的皇子,有太子和大皇子帮父皇协理政务,他这种无所事事的皇子只用坐享齐人之福,过着钟鸣鼎食,骄奢无度的日子。 唯有太子在归京后找到自己,让他从水部司的小官做起,将他调遣到江南,还帮他从沈家拿回应得的家业。 若非今日保护姜小姐心切,他是断断不敢反驳太子的话。 更何况太子所言句句属实,倘若大燕因此在宴会上丢了颜面,像姜小姐这种毫无依仗的小女子,必然会受到群臣口诛笔伐,而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只会不痛不痒落下个护花心切的风流之名。 想到如此,詹少辞面露羞赧之色,垂首歉意道:“皇兄所言极是,臣弟思虑不周。” 训斥完十皇子,詹灼邺转身看向面色平静的少女,目光深沉: “姜小姐可觉得委屈?” 姜玉竹摇了摇头,轻声道:“臣女并不觉得委屈,太子所言极是,小女所做的碗花并不适合出现在端庄严肃的夜宴上。” “姜小姐倒是比你兄长要懂事得多...” 太子微微倾身,这一句话声音低沉,轻到只有二人能听到,莫名透着暧昧不明的味道,听得人耳垂发烫。 姜玉竹呼吸一滞,忙垂下浓密眼睫,遮住眸底泛起的波澜。 一枝红艳如血的梅花出现在她眼帘下,太子清冷的声音响起,仿若刚刚那充满磁性的低语只是她的错觉。 “姜小姐深明大义,既然孤剥夺走你的魁首之位,这支梅花,权当是赔罪了。” 男子修指捏着一枝红梅,宽敞的蟒纹袖摆垂落,露出的手腕腕骨突出,手背青筋显露,隐约透着让人心悸的张力。 姜玉竹轻轻吸了口气,伸手接过太子手中的红梅。 “臣女谢过太子。” 赏花环节就此告一段落,因太子辣手摧花,此次插花比赛的魁首最终落在韩溪云头上。 韩溪云含笑接过曹公公奉上作为嘉奖的青花玉壶春瓶,心里却在滴血。 为何明明姜小姐什么都没有得到,却好似得到了一切。 诸位青年才俊的倾慕,十皇子的维护,太子的赔礼。 而她明明凭实力赢得最终胜利,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得到。 本该是令人艳羡的魁首之位,如今也变成了嗟来之食,恶心得她恨不得摔碎手中玉瓶。 可她做不到,亦不能做。 她是韩大学士的嫡女,是京城第一才女,是端庄到不容一丝瑕疵的高门贵女。 韩溪云吞下不甘,余光看向角落中手持梅花发呆的女子,眸底燃烧起妒意的火焰。 终有一日,她要让今日所遭受的羞辱,千倍万倍地奉还。 插花比赛结束后,皇贵妃留下女眷们在宫中用晚膳,当下时辰还早,瞧见阁楼外的雪停了,贵女们三五成群,走进银装素裹的御花园中观赏雪景。 詹灼邺一袭玄色狐裘大氅立在宫檐下,幽深目光追随那道被孤立在最后的淡烟色身影。 “皇兄,我这次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