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霍蔚然看着面带笑容回复的年乐,沉默许久。 他是听不懂中文歌吗? 作为常年在澳洲居住的人,霍蔚然都听出了这首歌里,对封建包办的强烈批判! 那可能是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年乐吃到一半,只见霍蔚然单手在播放器上点划,片刻后播放器再次响起,却只有一句歌词,重复播放。 “只恨这封建业障。” “只恨这封建业障。” “只恨这封建业障。” 年乐看了霍蔚然一眼,自己见过一首歌听很多遍的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只听歌里一句词的人。 心底虽然奇怪,但要尊重他人爱好。 一句歌词播放不知道多少遍,年乐速度如常的吃完饭,清理完碗碟,发现霍蔚然仍旧注视着自己,对他微微一笑。 “吃饱了吗?” 年乐看着霍蔚然抿唇,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情绪,手中紧紧捏着播放器,关闭音乐后,起身大步返回他的房间。 看着弟弟莫名的举动,年乐安静思考片刻未果,索性不想。 作为没有过叛逆期的人,跟不上叛逆期孩子的脑回路,也属正常。 霍蔚然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似乎已经完全吃定自己,对任何抗议都熟视无睹,甚至还能露出笑容。 他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条闹脾气不听训的小狗,微笑拿着戒尺,耐心十足。 霍蔚然紧捏手中播放器,竭力不去再想,匀称的手臂肌肉鼓起,半晌没法释怀。 将碗碟放入洗碗机,年乐抬手按了按耳朵上的穴位,在二楼巡视一圈,意外发现这还有专门的洗衣间。 里面大大小小几台洗衣机,年乐一一拍照辨别,分别找出清洗床单被套和日常衣物的洗衣机。 将客房里的床单被罩拆下,塞入滚筒,再将这几天的衣服放入另一个洗衣机,年乐研究片刻,终于让两个洗衣机都运作起来。 设定时间四十五分钟,年乐正准备离开,回头就看到单手抱着被罩衣服的霍蔚然。 霍蔚然没有说话,侧眼避开年乐视线。 “洗衣机可以按暂停。”年乐看向洗衣间,“我的衣服不是很多,要一起洗吗?” 霍蔚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淡漠,身上写着满满的抗拒。 有点洁癖,还有点叛逆。 年乐懂了,侧过身让霍蔚然进入洗衣间。 霍蔚然看了眼正在运作的洗衣机,将手中衣物放入脏衣篓,似乎是为了和年乐划清界限,将另一个脏衣篓挪的离自己衣物远了些。 年乐看着弟弟的举动,有点体会到霍家其他人的头疼。 一只手基本可以操作洗衣机,年乐等到自己衣服洗干净后,将衣物晾起,回到洗衣房,只见霍蔚然已经将他的衣物放入洗衣机。 单手拿放衣物,单手拧开瓶子,在凹槽里加湿洗剂,虽然洗衣机是洗烘一体,拿出来已经基本全干,但霍蔚然也习惯晾晒衣物,单手将衣服套上衣架,将衣服床单晾好后,上楼时还不忘看年乐几眼。 别人双手做的事,他一只手也可以。 对上霍蔚然目光,年乐抬手,为他鼓了几下掌。 挺好,自立自强,再创辉创。 听到旁边传来的鼓掌声,霍蔚然看向对方纯粹的夸赞目光,脚步顿了顿,紧接着加快速度的上楼,回到房间,关紧房门。 只是洗晾了衣物而已,他的模样,却像是霍蔚然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