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腿打电话。 在月初接到乔可矜电话的时候,刘老头就预料到会有今天,早早就想好了说辞。 听着话筒里陈梅的指责,他还是心平气和地说:“您是乔可矜的妈妈,您的一片苦心我完全能理解。但是您也要相信乔可矜,她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她也很喜欢理科。我们高一的期末考试难度不低,她物理满分,化学生物加起来都只扣了五分。这么好的成绩,您要相信她能学好理科。” 他是真的惜才,想说服陈梅把乔可矜留在理科班。 隔着一堵墙,乔可矜在房间里都能深刻感受到刘老头的爱护之心。 可最该听的人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没有直接打断刘老头说话,都已经是她足够顾及颜面了,“刘老师,你不用和我说这么多。我打电话过来只为一件事,把乔可矜转回文科班。” “乔可矜妈妈,现在已经不能再转了。” “怎么不能?你能帮乔可矜瞒着家长私自转班,难道还不能帮我把她转回来了吗?” 陈梅的嗓门提高了些许。 心脏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乔可矜太怕陈梅会为难刘老头,很想出去说些什么。 可她也知道在陈梅和刘老头这两个成年人之间,她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后面的话她都没机会听了,陈梅回了房间,还关上了房门。现在隔的是两堵墙,乔可矜只能隐约听到陈梅的声音,却难以分辨她说的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那一记耳光,耳边嗡嗡的,反应力似乎也变迟钝了。 抽屉里长期备了酒精和棉签,平时用得很少,但也还是得备着。她对着镜子,看着红肿的左脸,熟练地处理好了伤口。 之后,她大脑放空,在书桌前坐了很久。 她无从得知这场谈判的最终结果,直到中午陈梅一个人中饭的时候,对她说了句:“这两天你给我在家老老实实待着,明天我再去你们学校谈谈,就不信这么点事还办不成了。” 听她这么说,乔可矜就知道她和刘老头没谈妥了。 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右腿站得酸了,她就把重心换到左脚上。 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陈梅的眼睛,她一个人坐在饭桌上,斥道:“动什么动?你给我好好站着面壁思过,再动明天也不用吃饭了,看你还敢不敢瞒我。” 乔可矜站直了,但没说话。 她想,她怎么不敢瞒陈梅呢? 她瞒着陈梅的事情可多了,要是那些事都让陈梅知道,她至少得再挨三个耳光,顺带一周不准吃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