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安挑了挑眉,“怎么?我是华佗在世还是神仙降临?我去看他一眼,他便能康复?” 侍卫哑口无言,只得低下了头。 “好了,你该尽的事已尽了,下去吧。” 江年安无心刁难他,也不想将对楚矜的怨气撒在旁人身上。 侍卫走后,明月忍不住道:“年前不还好端端的?怎么冷不丁就瘫了哑了……” 江年安冷哼一声,“罪有应得。” 明月点了点头,“确实,这还算轻的呢,无论如何,他好歹还活着,况还有王府里那么多人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仍比世间许多人还享福呢!” 江年安笑了笑,“他如今可伸不了手了。” 明月怔了下,旋即悄悄了了眼四周,小声说:“我们这样拿他的病取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江年安神色自若,“怎么就许他坏事做尽,我们偏议论不得?况且我们说与不说,他都是这样,不如放开说的好,落得开心自在。” 向来行好事的明月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只跟着小声议论了半晌,没成想越说心里越痛快,到后面简直是堂而皇之地说着楚矜的坏话。 “可再好看的人,一旦病体沉重,行动不得,难免会生出恶臭……”她秀眉微蹙,“也不知他府中众多姬妾美人,如今是不是争着抢着伺候他?” 江年安“啧”了一声,“他常年漂泊在外,对府里的人又有几分真心?我想但凡是个聪明的,都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半分心力。” 这话倒不是他胡乱揣测,先前楚珩在时,他便觉得楚珩对楚矜,称不上尊敬,无非是碍于庆王爷这个身份罢了。 若楚矜是个寻常百姓,他便也不会哄得这么多女子为他生儿育女。 两人说笑得正欢,忽听得一阵摔帘子的声音,外祖父沉着脸走了进来,喝道:“安儿!大过年的,你怎可拿你父亲取笑?!” 明月呆住,江年安安抚地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外祖父道:“您别动怒,我们不过是信口胡说罢了,哪里就是取笑了?” 他年纪虽轻,气势却很老成持重,见外祖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江年安也丝毫不怵,反倒笑道:“再者说了,我并未认他,与他便没什么瓜葛,外祖父您与他也无亲无故,又何必替他教训我?” “你再不认他,他也是你的生父,身为儿子,怎可骑到自己父亲头上去?” 江年安目露不耐,强压着脾气,“外祖父,您这话说得就有失偏颇了,父慈子方孝,他楚矜对我没有半点养育之恩,又害了我娘一生,我若是认了他、尊重他,反倒是认贼作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