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说句不好听的,他虽是我的外祖父,但在认亲之前,从未养育我一日,若说情分,远比不上姐姐。” “难道仅因为他是我娘亲的父亲,所以便能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这算哪门子道理。” 江年安将明月拥入怀中,“姐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明月心中动容,却忍不住逗他:“此言当真?我今日也见识到了,你外祖家富庶至此,府中随便一个花瓶,便够我们一年的嚼用了。 为了我,这样的泼天富贵,你当真愿意舍弃?”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江年安与她四目相对,眸光认真,“富贵于我如浮云,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 明月望着他,忽地道:“那日在铺子里,楚矜离开后,小雪跟了出去,她听到有人称呼他‘王爷’,那么你便是……” 江年安神色未变,“我仍是我娘的孩子。” 别说是王爷,哪怕楚矜是当今圣上,他也对做他的儿子毫无兴趣。 明月对他眨了眨眼,杏眸中满是促狭,“如此嫌富爱贫,不贪图权势地位的儿郎,倒真是少见。” 江年安低下头,薄唇落在她唇边,低笑:“那姐姐要不要里里外外,仔细看一看?” 明月面色一红扭过脸,却被他捏住下颌亲了过来。 乌发如瀑,倾泻在枕上。 明月声音轻颤,“万一有人叫你……” “姐姐放心,我就亲一会儿。” …… ** 与此同时,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江宅门口离去,写下密信后绑在了信鸽上。 鸽子疾飞上天,消失在青云下。 楚矜收到密信时,已是三日之后。 他看罢信,微微出神,双眸凝滞,整个人越发疲态尽显,与之前的风流恣肆判若两人。 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只要一闭眼,便会梦到一袭白衣的女鬼。 那女鬼坐在湖畔,身后花瓣漫天,她乌发委地,脸色惨白,莹然有光的眸子如墨般漆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神情似怨似恨。 楚矜被她盯得浑身发麻,想走却动弹不得,只觉一股寒气自背后升起,继而整个身子都渐渐冰冷起来,濒近窒息时,他又蓦地惊醒过来,满头冷汗。 本以为是偶尔一回做噩梦,却没成想,之后每次睡觉都是如此。 他被折磨得眼底乌青精神倦怠,身子疲累至极,却无法安眠,不得已找来大师相看。 大师说是他曾欠下许多情债,如今有人来索命报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