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桥有些急,“怎么不用?你一个小姑娘家的,那小子又瘦骨伶仃,只靠你们何时能忙完?”见明月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忙舒缓了语气,“你放心,我家里忙得过来,所以我娘才要我过来帮你。” 明月静默一会儿,抬起头看他,“那就多谢堂哥了。” 池桥望着那双乌黑清亮的眼睛,心口扑通扑通狂跳了几下,一时有些呆住,直到鞋头忽地被什么咬住,他方回过神来。 一低头就看到那只白狗在咬他的鞋,似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池桥本欲抬脚踢开它,旋即想到这是明月养的,她很是爱护,忙做出笑脸,将小白扯了下来,“这小狗真调皮。” 明月没有吱声,也不再看他,一时间四周只有雨声。 池桥继续坐了下来,他有一阵子没见到明月了,要么是地里忙,要么是她不在家,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借口来找她,他自然要多待一会儿。 他没话找话,指着明月手中的荷包道:“月月的手越发巧了,绣的这水鸟跟真的似的。” 明月“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池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继续道:“正巧我的荷包破了,不如月月也给我绣一个?我不挑,什么颜色花样都行。” 明月眼也不抬,淡声道:“行,十文钱一个。” 池桥愣住,“咱们之间还要收钱?” 江年安忍不住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呢,更何况你们是堂兄妹。” 池桥讪讪地起身,“我出来的仓促,没带银子,改天给你。” 明月手上忙碌不停,“堂哥慢走,替我问大伯大娘好。” “……我走了。” 江年安麻利地将伞递给他,“慢走!” 池桥没好气地瞪了眼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江年安关上门,有些不太高兴,“姐姐当真要他来帮忙?” 明明他们俩都不喜欢池桥,没他帮忙,他们两人也可以将苞米收完,无非是辛苦些罢了。 “既然他主动开了口,咱们就借坡下驴,三个人总比两个人好。” “哦……” 这夜狂风不止,又下了一宿的雨,半夜睡得迷蒙间,明月听到屋顶的瓦片晃动作响,她不禁悬起了心——再这样下去,恐怕屋顶要漏雨了。 好在翌日终于出了太阳,烈日高照,不过半日的功夫,田里的积水便干得差不多,明月掰了一个苞米瞧过,掐了掐颗粒,饱满熟透,可以收了。 于是便与江年安、池桥忙碌起来。 三人各背了一个竹篓,掰好的苞米丢在竹篓里,差不多满时便倒进地头前的麻袋里,麻袋也装满时,池桥便将它放上板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