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污,不知是在何处沾染的还是怎么……等等! 身下忽地涌起一股热流,明月心口狂跳数下,想起大娘所说的月信来。 她连忙用竹篓挡住身体,对江年安道:“我没事,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 江年安面露急色,“可是你都流血了!” 明月脸上发烫,“这个我之后再与你解释,咱们快些回家去。” 见他仍不动,明月加重语气,“年安,听姐姐的话。” 江年安继续往前走了,却很不放心,三步一回头,脸上满是担忧,看得明月好笑又感动,这孩子心眼实,什么都写在脸上。 虽在流血,但明月除了小腹有些不适外,其他并无什么感觉,因此当她回到家进了茅房,看到亵裤上满是血迹时,着实唬了一跳。 她有些害怕,慌里慌张地穿好衣裳,去卧房里找出了月经带。 还要塞上草木灰……明月看了眼窗外,年安正在院中逗小白玩,应当不会注意她吧? 她偷偷摸摸地踅去了厨房,手忙脚乱地塞了些草木灰进去,也不知是多是少够不够用? 方直起身,她便听到身后传来江年安疑惑的询问:“姐姐,你拿草灰做什么?” 明月心口一紧,如同做贼被抓了个现行,瞬间红了脸,支吾道:“我有用。” 说罢,也不顾他是什么神情,小跑着奔去了茅房,留下江年安一脸莫名。 当明月再次出来后,就见江年安正蹲在不远处,似是在守着她。 她心中一暖,朝他笑了笑,“你别怕,我不是生病,而是长大了。” 江年安蹙着眉,“长大就会流血么?”他怎么没听说过。 明月面色微窘,忍着羞意道:“女子长大后,便会这样,你不要过问太多,总之放心就是了。” “可姐姐你的脸色有些发白,要不我去请孙婆婆来,叫她老人家给你瞧瞧?” 明月想了想,“不必劳动她,我过去看看。” “要我陪你去么?” “你在家做饭吧,煮些粥,炒个青菜。” “好,我在家等姐姐。” 说着,江年安去鸭圈里拾起七八颗犹有余温的鸭蛋,放在小竹篮里,递到明月手中,“把这个带给孙婆婆吧,上回她说咱们的鸭蛋好吃来着。” 明月接过,安抚地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出了小院往孙婆婆家走去。 雨后路滑,她走得很慢,兴许是太过在意,明月不时地觉得一股热流下涌,仿佛浸透了草木灰。 看来还是要多塞些才是。 孙婆婆住在村东头,一人独居,院子里种了许多草药,明月推开篱笆门进来时,她正在引柴做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