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夹带一块方巾,与颈项下的那只相配合,在进到视野的一瞬间发力收紧,死死捂在面上。 女人的手臂收回到胸前,与扼住口鼻和脖子的那双手做对抗,腿胡乱踢到踏板刹车,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剩余的力气用来叫喊,压榨肺部的空气,声音一出口,被布帕过滤,要穿过厚实的手掌,逃出车体,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很快便有第叁人加入,同样是来自后座,轻轻松松把住那条鲜活动弹的胳膊,针头没入轻薄的衣服料子,不徐不疾推进透明液体。 这叁四秒不是扭转乾坤的叁四秒,眨眼,打哈欠经过的时间,只是流程如此。 车门一开一关,再开关。 沉默许久的suv到这时,有了动静,车窗反射过一路冰冷明亮的灯光,干脆利落地绝尘而去。 …… 路起棋醒来时,在一艘游轮上。 简洁雅致的房间,开两扇窗,向外是遥遥无垠的海面,凝神隐约还能听到甲板上嚣嚷的玩乐声,但离得实在太远。 从公司到港口,再上船,她因此推断自己昏睡许久。 四肢都戴上了限制活动范围的装置,路起棋正专心研究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两个男人走进来。 她认出其中一个人的脸,穿着花衬衫,神态放松惬意,相当随意的肢体动作,不是领头也是主谋。 乔霖染。 路起棋眼睛都不眨地看他,他们之前并无多少交集,只是在宴席酒会一些大场合有过几面之缘。 乔霖染说:“路小姐别紧张,请你做客几天。” 路起棋开口,长时间未进食饮水,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为什么?” “有求于人,你男人。” 他走近了,弯下腰,细细打量过路起棋,仿佛在寻找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乔霖染这会儿正闲,不介意给人质讲讲绑架缘由。 简单来说,乔霖染从事非法走私违禁品的勾当,布局多年,捞金捞得风生水起。 直到大半年前,意外惹到最不该惹的顾珩北,上游到下游的关口通通被敲打一番,被迫消停。 本以为这阵风头过去就没事,没想到管理着重要据点的姚润,突然被摘了帽子,连夜被廖希押回港城,求告无门。 不久,分公司里头的相关人员也被清洗干净。 “覃家无论根基还是生意,本就不清白,利润分成都好谈,只要他愿意松个口。” “只是不管多真心邀请,廖少总不领情,连个面谈的机会都没有,我才出此下策。” 中途,路起棋有很多不合时宜的话想说,但到最后,嘴巴紧紧闭着,脸色白得像纸。 “也是。”乔霖染一拍脑袋,“我只顾着自己说,路小姐这么久滴水未进。” 一直没出声的另一人,给她端来一杯水,杯口对嘴,就要喂。 路起棋手上戴着铐子,喝水只是有点困难,但不是不能独立完成,反感地撇过头去。 一抬眼,把整张脸看个全,却觉得莫名眼熟,不由发愣。 “你…” “她认出来我都没认出你啊。” 见路起棋的反应,乔霖染笑起来,声音里有明显的幸灾乐祸,和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思危。” ———— 一周目就是狗血到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