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皮,说:“庄清河?” 时隔两年,他之所以还对这个名字有反应,是因为与安安相关。 他记得当年安安那事之后,没几天庄清河就出国了,众人期待的庄家撕.逼事件根本没有上演。 “对。”司澜沧转过头,看向他,说:“他今儿也来了,一进来就扎隔壁打麻将去了。” 商珉弦没再说什么。 司澜沧却继续就着这个话头聊了起来,笑道:“说起来真有意思,刚才第一眼见他,还以为他是娱乐圈的哪个新人,我还说想签他来着,一聊才知道他是庄清河。” 说完,司澜沧起身邀请道:“走吧,咱们也过去打两把。” 进到隔壁厅,司澜沧指了指,说:“喏,那个就是庄清河,在那打麻将呢。他牌技是真好,那桌人输得都快傻了。” 他们说话的地方在大厅正中,距离司澜沧指的那张麻将桌有点距离,得有二十来米。 会场装饰得很有复古格调,棋牌室和他们这边隔着一个小小的门廊,墙壁却是镂空的。 门廊两边各放着一人高的花瓶,里面插着西洋玫瑰和孔雀尾。 隔着绰绰的人影和花影,商珉弦看到了坐在麻将桌前的庄清河。 庄清河卷着袖子,肩上披了一件丝绸印花外套,麻将桌顶上开着强光,照得他腕上的钻表光芒四射。他嘴里叼着烟,看着像上世纪洋画上画的奢靡美人。 乌黑的头发往后梳了起来,落下一缕搭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双桃花眼美得无与伦比,左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商珉弦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庄清河没察觉远处投向自己的目光,他歪坐在椅子上,懒懒地摩挲着手里的麻将牌。 这时他的上家不知打了张什么,庄清河似乎就等这个呢,眼睛猫似的一亮,哗啦一声把自己的牌推开,咬着烟笑道:“十三幺,按你们南洲规矩,是64番,一番660,总共42240。吼吼吼…” 桌上其他三人输得脸都青了,但还是拿出手机转账。 庄清河身后从裤兜里摸出了个收款码,往额头上一拍,笑着伸头对让他们仨挨个扫。 “……” 商珉弦眼目俱空,看着那个合该死了两年的人,在那里赢钱赢得风生水起。 他提步朝庄清河走过去,没多远的路,他却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很久。 庄清河这才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头正好和商珉弦对上眼。 商珉弦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应该是很吓人的。因为几乎就是一瞬间,庄清河笑容一敛,把拿在手里把玩的麻将一抛,起身就跑,二维码都跑掉了。 商珉弦看出他逃跑的企图,脚步骤然加快追了过去,并且伸出手攥住他的衣领。 但庄清河的外套是披在肩上的,直接来了个金蝉脱壳。 “庄清河!”商珉弦甩开他的外套怒吼,杀人的心都有了,开口就是雷霆震怒,将四周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庄清河听了他这样的语气,更是没命要逃。 “你给我站住!”商珉弦在他身后追,双眼冒火的样子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谁见过商珉弦这幅模样?什么时候这人都是一副孤立绝尘的模样,这会儿却活像一只愤怒的大猩猩。 “保安呢?”庄清河一边狼狈逃窜,一边狂喊,嚷道:“保安!这有个人疯了!没人管吗?” 商珉弦听到他的话,气得要吐血,脚下穷追不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