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名身着劲服的男人立在案边,对众人抱了抱拳道:“诸位,这第二道题便是射粽子,大家可以从西面的弓箭里挑选一弓一箭,每人只许射出一箭,将四个金盘中的粽子全部击落者为胜。” “一支箭怎么够射四只粽子,那不得一箭四雕啊!这可难办了,我看你们是成心不想人过关才想出这种题目难为人吧。”说话的是个肥头大耳,身着锦缎袍衫的男子。 有人附和道:“一支箭哪里够,最起码要四支箭才够射的。” “是啊,这里有四只粽子呢,一支箭根本不够用啊!” 四个粽子分别盛放在四个金盘里,每个金盘又相隔了一尺,若是四只粽子堆在一起还好射些,分得那么远叫人怎么射。 身着劲服的男人摇头道:“规矩就是如此,一人一箭,不能更改。” 进入二楼的客人,基本有两种人,一种是赢了棋上来的,一种是直接花银子上来的,不必刻意区分这两种人,打眼望去就能分个八九不离十。 萧时善可没那么多银子登楼,只能乖乖去解题,她往前走近了些,认真打量着长案上的粽子。 “射”为君子六艺之一,以此作为文赌题目也说得过去,世家子弟即使不精通,也是接触过的,此时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开始拉弓引箭,跃跃欲试了。 头一个人走到了长案的最左边,正要拉弓从案头直射过去,却被人给拦住了,原来是必须要在一丈外射箭,不能离案台太近。 贾六啧啧了两声,“又不能贴着案头射,又不能离得太近,那还能怎么射,除非这箭会自己拐弯。” 然而这世上哪有会拐弯的箭。 “这题出得太刁钻了,解不出来也没、没什么……”张亨口中说着宽慰的话,眼睛无意间瞅到萧时善耳颈边的一抹雪肤,他呼吸一滞,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面红耳赤地别开了头,鼻间仿佛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他攥着拳头,手臂结实的肌肉几乎要把衣服撑破,越是不敢看她,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只能挺着腰板,逼着自己直直地盯着前方。 楼上的众人有意无意地投来几眼,先前那位肥胖男子却是一个劲儿地打量,眼神不断地往萧时善的腰间扫。 一身石青色团花暗纹直裰宽松地套在青竹子般的俊俏身段上,腰间系着一条腰带,束出一截纤细柔韧的腰肢,虽然戴着面具看不见容貌如何,但这身段也忒诱人了,不用拨开衣裳也知道那衣袍下头的身子定然是腰细腿长屁股翘的。 想到这儿,男人身上发热,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还要再伸着脖子瞅瞅,视线里猛然撞进一个猛张飞,他被吓出一身冷汗,暗道了一声晦气! 这时,萧时善突然动了,她快步走到西墙边上,在各色弓箭里挑选适合她用的弓箭。 大大小小,各种类型的弓箭也是让萧时善开眼了,海废h男男文言情文都在裙寺二耳儿雾九依似柒最起码摆了有十几张弓,她挨着看过去,有一石弓,二石弓,三石弓,要知道一石弓就要一百二十斤拉力才能拉得动,要求是隔着一丈的距离射箭,如此近的距离用一石弓都有杀鸡焉用牛刀的意味,更不要说二石弓和三石弓了。 萧时善心道,想必在场的这些男人里能拉得了一石弓的人也没几个。 “这位小兄弟可是方才在楼下掷骰子掷出‘全’的那一位?” 闻言,萧时善侧了侧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种纯粹碰运气的头名竟然也传得这么快,她扫了眼前来问话的男子以及他旁边的李演,冷淡地“嗯”了一声。 世家子弟都有几分傲气,这种冷淡态度摆出来,他们自个儿就退了,不会做自讨没趣的事。 然而或许是她表现得太不近人情,有人登时不乐意了,“这位公子未免太傲慢了些。” 萧时善惊讶地看了那人一眼,这还叫傲慢,那他是没见过李澈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明明言行举止都教养十足,无可挑剔,但总让人觉得他的温文尔雅只是出自他良好的涵养,而非发自他的本心,实际上他可能对此漠不关心,甚至隐含着某种冷眼旁观的审视和讥诮,在那种目光下很容易让人觉得自己其实是个一无所知的傻子。 相比之下,萧时善觉得自己已经是温柔得过头了,她转头就走,自己还有正经事要做,谁有工夫瞎扯,更何况小叔子还在边上看着,她躲还来不及呢。 几位同窗碰了一鼻子灰,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能进白云书院的人不是学识出众就是家世不俗,做不出热脸贴冷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