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不可亵玩的模样。 嵇灵轻声:“是他。”。 能坐在群仙上首,扶桑左右的人,只有望舒。 白泽犹疑:“可是?” 如果现在出现在扶桑君身畔的这个人是望舒君,那么家里那个呆呆傻傻,只会往嵇灵怀里蹭的大号纯白布偶又是谁? 他们和家里的小呆子可交过手,那般凌厉的攻势,嵇灵白泽两个神灵,都无法在他手下保住谢雍辞,还是渊主出手,危机才得以化解,那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假扮的。 宴会过半,相继有仙家告辞离场,嵇灵的目光始终落在席首,望舒维持着静坐的姿势,既不用餐,也不动作,如一尊毫无生命的雕塑或木偶。 嵇灵忽然觉察到了注视。 有什么灼热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又很快移开了。 作为上古仙神,他对注视非常敏感,那视线审视中带着玩味,仿佛嵇灵是什么有趣的东西,让对方饶有兴致。 而视线看来的方向,是大殿在正中央,九重珠帘之后的扶桑君。 嵇灵重新拾起筷子,埋头用餐。 这时,白泽小声道:“望舒君动了。” 嵇灵用余光去看,坐在上手的银发男人站起身来,冲主位行礼,似乎是疲倦抱恙,想要提前离席。 而后,他便抱着箜篌,径直离场。 嵇灵又坐了两分钟,等告辞的人逐渐变多,便混迹其中,也告辞离开。 他径直看向前方银白的背影。 望舒君缓步走在官道上,步履不急不徐,嵇灵上前两步,在他身后行礼:“望舒君?” 他自来熟一般的打招呼:“昔日扶桑君设宴,我曾远远的见过殿下,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殿下风采依旧啊?” 望舒君并不答话,也没有停下脚步,仿佛身后没有嵇灵这个人。 嵇灵又笑“不知道殿下还认不认识小仙?我是抱琴的那个,姓嵇名灵,说来当年殿下虽然也气质高华,欺霜赛雪,到更加平易近人一些,不曾这样无视小仙。” 望舒继续往前走,连迈步的宽度都完全一致,宛若提线木偶。 嵇灵:“殿下为何一言不发,是嵇灵哪里惹得殿下不快了吗?” 他此时已经与望舒君并肩,在往前一步,就能彻底拦在望舒的面前。 嵇灵伸出手,言笑晏晏:“殿下,若我哪里惹您不快了,请一定要告诉小仙,不然,小仙怎么知道……” 他知道二字还没说完,肩上忽然一沉。 嵇灵动作一顿,余光去看,却见一只手按在了肩膀上。 那手的力道极大,死死扣住肩胛,不容他挣扎分毫,扶桑君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嵇灵,不要缠着望舒了,他身体抱恙,现在难受的很,让他去休息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