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我可不是去给你过生日的,”郁清很快又补充道:“只是我的车在你那里,我总得开回来吧。” “……死傲娇。”裴歌仗着郁清人在酒吧,周围环境吵吵闹闹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青年扭头,看看身旁的林舟:“接下来你可是有的忙了。我会帮你联系我当年的留学中介,然后就该准备留学的材料了。等你考完日语考试,提交作品集,等拿到学校发给你的coe,就可以申请签证了。” 林舟小幅度点了点头,目光在裴歌的身上停顿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那先生的调香师大赛呢?先生回到普洱,大赛却在昆明啊。” 裴歌开着车,“调香师比赛,只要把作品寄过去就可以,不一定需要调香师本人在场。” 林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们沿着高速公路一路飞驰,林舟睡得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到了下午,而他们也从丽江回到了普洱。 “这里是……”林舟眯了眯眼,发觉这条路并不是开往裴歌的那栋老房子,而是墓园。 林舟瞳孔微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裴歌来到这里的原因了。 他一大清早就被裴歌喊醒,睡眼朦胧中换好衣服,提起他的背包跟着裴歌离开了酒店。 他想开口询问裴歌到底去哪里,却又在先生的目光中看出了沉默,于是一路上多数时间他们都陷入低沉的氛围。 裴歌没有开口,林舟也就随他去了,管他目的地到底是哪,只要跟在先生的身旁就好。 青年把车停在路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袋埋在方向盘上。 “抱歉,没有和你打声招呼,”裴歌揉了揉脸,苦笑道:“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开口,不知道怎么和你讲这件事。” “……是妈妈的忌日么?”林舟轻声道。 “在我的设想中,我可以带着父亲一起回到普洱,在母亲的坟墓前献上一束花。无论如何,那是她曾经深爱过的人,他们的过去不是我能评论的。” 裴歌靠在皮制座椅上,沉默地笑了:“可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和我所幻想的情景截然相反。” “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就像该错过的花开,依然会错过那场盛大的花期。” 他们从车上拿了钱包,一同下车。 墓园旁边常年经营着一家鲜花店,店主是个从业没多久的年轻女人。 他曾为母亲送过鲜花后,顺手在这家店拿过一束白色晚香玉。时至现在,那束晚香玉早已经枯萎,被裴歌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 “先生?”女人一怔,她看着裴歌走进来的身影,“我对您有印象。” 她记得上次裴歌在她的店里拿了一束白色雏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