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我能证明,做这些事情的人,不是他!”杰南尼站出身,将楚司译死死护在身后。 “巴图叔,你说句话呀!你阿姆被我们拉上来时,就已经死了!” 还沉浸在自己阿姆死亡中的巴图,被杰南尼话中的“死”字刺痛了心脏,脸上的刀疤此时显得十分狰狞:“杰南尼,她也曾供过你一顿饭!” 杰南尼记得,当初自己结识巴图时,在对方家里,地上的老妇人曾经热情招代过他。 他也知道自己嘴戳,着急时说错了话,但是现在竟是除了他能坚定自己的立场,站在真相的一边,竟是再没有其他人了吗? 呵,杰南尼掩下眸子,觉得讽刺。 他真想告诉这群人,你们面前现在正受冤枉、以前又曾往死里谩骂的外邦少年…就是你们满心信仰的司译大人呀! 第二根蜡烛早已经燃尽,周围的光亮全靠着众人举起的火把。 在众人火光照亮的光圈里,杰南尼却觉得冷暗无比。 “有两队人过来了!” 天边远处,出现了两行人,正向这边亮着的火光处奔来。 待看清最前之人的声音,人群中有人喊道:“是维西尔大人,带人来了!” * 埃及之南,临近努比亚地区,维度要比底比斯低上几度,但是夜晚依旧干冷。 一块儿绿洲旁隐隐亮着几十盏“灯”,那是百张帐篷外,生起的火堆,用作半夜照明,也用作驱赶野兽。 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几乎都睡下了,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梦呓和鼾声。 此刻,整个军队,似乎都是平静的…他们揣着对王的战无不胜的信仰,安稳入眠。 然而躺在狼皮床榻上的蒙凯帕拉,俊朗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此刻正陷入一段噩梦之中。 却又不完全是梦,因为梦中的许多场景,实实在在发生在楚司译离开不久后的一晚。 那是尼罗河也沾染上血迹的一晚,由宫廷的河渠中,无声注入。 蒙凯帕拉手上执着长剑,剑尖上还染着血.迹,浓烈的血腥味儿就连室内香料燃烧的香气也遮掩不住。 几乎到处能听到宫人悲泣的呐喊:“王疯了!王已经疯了!” “神呀!救救埃及!救救我们的王!” 到处混乱不堪,地上铺叠着尸体,血迹飞溅到柱子,也飞溅到那双眼已经杀红之人的脸上。 一个身上披着黑袍的人,径直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路,面具之下勾着兴味:“蒙凯帕拉,这才是你的本该的样子,专.制君主手下,怎能少了残忍和鲜血? “干嘛要那么辛苦地听话,当民主君王?” “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