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白花花的一片,在听着柏砚寒话的一瞬,瞳仁微微的颤了一下,虚弱的嗤笑了一声:“你要是没瞎的话应该能看到我醒了。” 柏砚寒没说话,只是弯下腰,伸手慢慢悠悠的抚摸着楚逸的脖颈,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这让楚逸有点不寒而栗,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迟尺的人,柏砚寒垂着眸子,视线看不清是在哪里停顿着,不出几秒,身体上的刺痛感竟是消失了不少,楚逸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并不觉得庆幸,在面对这种未知并且给你糖果的人面前,一般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运气果然不会重新降临,柏砚寒将手移开的一瞬,那股刺痛感又再次袭来,没准备好的楚逸脸兀的皱了下,柏砚寒直起身子:“看来成功了。” 他顿了顿:“这种感觉不陌生吧。” 楚逸平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柏砚寒仿佛是能洞穿一个洞出来,这是‘终身标记’,楚逸咬着牙,身子不由自主的颤着。 鼻间呼吸进去的空气都粗了不少,他压着嗓子嗤笑着:“你还真是饥不择食,面对着你的仇人都能下的去口。” 柏砚寒并没有因为楚逸的挑衅而生气,他反而是看到了一个急不可耐的小丑正在无处释放自己的怒气,他再次俯下身,抚摸上楚逸的侧脸,手指轻轻拨动着那还在缝着线的耳朵:“会有人比我更饥不择食的。” 刚说完,外面便响起敲门声,进来的人楚逸熟悉,是柏砚寒的经纪人,夏洁看了楚逸一眼,便将视线全部转移到柏砚寒身上,她微笑着:“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开拍了,现在得去片场化妆。” 柏砚寒抬了抬眉,抿起嘴唇无奈的小声道:“真可惜。” 病房内重新恢复安静,楚逸伸手扯掉自己脸上的氧气面罩,重重的将东西扔到一旁,周骂了一句:“狗东西。” 这次过敏比上次的还要严重,碰到的地方就跟针扎一样,又痒又疼的,不过这对楚逸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拖着身子,从床上爬下来站在窗前,车来车往的地方,人们通行的地方,都没有一个属于他的位置,或许是柏砚寒早就想到这这些,也无所谓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 楚逸推着点滴车,拉开病房的门,想起来,自己的一切都是萧南雄控制的,他以前是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背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知道这次又是替代了谁。 “你乱跑什么呢?”突然一个尖声从身后传进耳朵,楚逸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是个小护士。 “你身体还没恢复好,过敏反应还没消散,谁允许你出来的。”她挺着胸,一手插着腰训斥着楚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