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有什么好无奈的,是嫌热吗。 最无语无奈无助的,不该是她这个被窝外的人么。 “我只知道,是你给了她机会。你明知道她喜欢你,明知道她对你的心意,你还是选择和她出去,选择喝醉,选择把可能的机会暴露在她面前。” 温言看戏似的坐在那里,她左右环顾了一下,甚至想要点燃一根烟。 谢归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你是在吃醋?” 昭昭闭了闭眼睛,她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谢归会如此轻松,就好像被捉奸在床的人不是他,他正在和她玩一种很新颖的过家家。 “谢归,我不是在吃醋,我是在生气。” 生气,以及委屈。 她那么努力地没有握住裴仅的手,那么努力转身朝他走过来,谢归你他妈在干嘛! 温言的身体轻晃了下,胳膊碰到了谢归,谢归眉头皱起来,从床边随手捡起一件t恤套了上去,他从床上走下来,但没有走到昭昭旁边。 他的表情正色了一些,似乎想要解释,“昭昭,你不知道——” 昭昭很难看地干笑了一下打断他,“是,我当然不知道,你们那个圈子嘛。” 谢归压了下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昭昭咬着嘴唇,“谢归,你怎么就不肯承认,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什么世界?你是什么世界?我又是什么世界?”谢归拧眉看着她,“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那我要怎么说?这种情况下我还要斟酌一下我的用词吗?”昭昭抬手指向温言,“那好,你现在把她赶走。” 谢归自始至终没有看温言,就仿佛在此之前根本没有看到房间内还有这个第三人一样,但在昭昭说完以后,他没有任何停顿,指向门口,仍旧没有看温言,“出去。” 温言表情惊愕了一下,随即她嘴角扯起一抹尽在掌握中的笑,走到谢归身边。 “谢归,你想好了,今晚如果我走了,集团的合作就泡汤了,不仅是和我们温家的,只要你还在国内,这个行业就没人敢再给你投资。” 昭昭的表情动了动,但谢归没有说话,温言语气更轻柔起来,她靠近谢归身边,手搭上他的胳膊,“你不是一直想要——” “滚。”他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对着昭昭时的温柔平和,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口气,甩开温言的手,“别让我说第二遍。” 温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想说句什么,但看了看身侧表情复杂的昭昭,嘴角又硬扯了下,“好,我走,你们好好聊。” 留下这句内涵十足的话,温言转身离开了谢归的家。 空间里只剩下两人,谢归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柔软,他又垂下那双标志性的狐狸眼睛,还没开口却被昭昭拦了下来,“什么投资。” 谢归只好收回扮可怜的状态,嘴角平直抿了下,“一些公司的事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昭昭看着他。 “因为这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问题。”谢归的眼神虔诚地看向昭昭,他已经意识到当下的情况已经不是靠插科打诨可以过关的了,他必须要让昭昭看到他的认真。 “如果这是什么狗血、误会或是任何可以通过对话就能解决的困难,我一定毫不犹豫告诉你,但这不是,昭昭,这件事情漫长而且复杂,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是,昭昭,请你相信我,我会解决的。” “就算得罪了温言,也能解决吗?”她的手上沾着一些刚才泼出去的水,最后一滴落在了厚软的地毯上,昭昭的眉心轻拧了下,“我不懂你生意上的事,但我想温言的话,一定也不是随便说说的,所以真的吗?温言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利?” “无所谓。”谢归的眉眼却在这时候舒展开来,“南延不姓谢,更不姓温,没人能只手遮天,而且,就算她真的想做什么,我也不止有这一条出路。” 他缓慢走到昭昭面前,拉起她的手,一根一根轻捏着她的手指头,垂眼望着她,“所以,还是吃醋吗?” 他们离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