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尝了一口,紧接着啐了出来。 “……别吃了,我点外卖。” 然而阻挡不及,在李清汎把菜倒到垃圾桶之前,“锅灰”已经被吃了一大半。 再然后当天晚上昭昭就开始疯狂拉肚子,又怕被李清汎发现说她自己非要逞强吃下那堆饭,昭昭跑厕所都跑得小心翼翼。 在第三次捂着肚子从厕所出来时,昭昭被站在门口的裴仅吓了一大跳。 “你站在这干嘛?”昭昭拍着自己扑腾的小心脏,压着声音喊。 “你拉肚子了?李昭。”裴仅反问她。 昭昭觉得这事还挺丢面儿的,实在不适合在自己小弟面前提,毕竟做老大的肠胃也得坚实可靠吧,于是头皮一倔,“我才没有,你半夜跑出来,才是拉肚子吧。” “没有。” “为什么你不拉肚子,我妈做的菜坏掉了,吃了就要拉肚子。”昭昭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暴露了,还在质问裴仅。 “我习惯了。”裴仅说。 习惯了?他的家人经常做菜做坏掉吗?昭昭想,那可真够浪费的。 “咕咕~” 客厅的幽暗的深夜里,两声肚子叫声打破了寂静。 “你饿了吗?李昭。” 昭昭还想嘴硬说没有,但不争气的肚子又不合时宜响了两声。 十分钟后,裴仅从厨房给她端出一大碗金灿灿的蛋炒饭,蛋液均匀地包裹着每一粒米饭,不干不腻,香味四溢。 饭是外卖多送的,鸡蛋是暂时没有被李清汎祸害的幸存者。 一些被剩下的东西竟然能做成这样一道美食。 “你会做饭?”昭昭嘴上质疑,身体已经不由自主被香味吸引过去了。 她用勺子舀了一大口吃进嘴里。 紧接着又舀了一口。 最后直接拿起碗来往嘴里扒。 裴仅两只胳膊搭在桌沿,看了一会儿,问她:“李昭,好吃吗?” “嗯,好吃!!”昭昭埋头吃着,不忘敷衍地给裴仅竖个大拇指。 “那你会记住这个味道吗?”裴仅又问。 昭昭又扒了几大口,满嘴塞着炒饭声音囫囵:“可能吧。”她记性不好,可不能保证。 裴仅却似乎并不满意,他说:“那再吃一碗吧。” 其实因为吃得太急,这一碗又装得好满,昭昭肚子已经有些饱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锅灰”对比太强烈,这碗蛋炒饭实在太好吃了。 所以,昭昭想了想,问他:“可以加海苔碎吗?” “可以。” 又一碗蛋炒饭吃完,昭昭肚皮已经圆滚滚了。 裴仅又问她:“记住了吗?” 她实在吃不下再一碗了,只能点头,“嗯,记住了。” 昭昭看到裴仅惯常平直的嘴角微微轻抬起来。 她头一回觉得,裴仅长得好像还可以,瘦了点黑了点,但眼睛很亮。 后来在每个时刻吃下蛋炒饭,她的胃都要比脑袋先提前一秒反应过来那天的那顿饭,至此再也吃不下任何口味的蛋炒饭。 所以裴仅这个人真的很过分,他也没有再给她做过蛋炒饭,却把这样她最爱的饭菜打上了自己的标签。 她很想问裴仅,如果你不打算每天都给我做蛋炒饭,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记住这个味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