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琉尔突然吐出一口气,他低头,目光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上下来回地扫动。 瑙西卡被盯得有点发毛,“什么?” 他的声音轻飘飘落下,缓慢又情深的语调平添几分和气,“别怕,很简单的。” “不过是个小问题,”那张俊美阴郁的脸在阳光的半照下也显得温柔,仿佛是个处处周到的绅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并不算刁难的问题。瑙西卡眉头略微舒展开,手却攥紧了裙边,看向他时视线停顿了足足两秒,随口编道:“伊芙琳。” 撒谎并不是一个淑女的长项,她能感觉到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在不合时宜地狂跳。 “伊芙琳…伊芙琳……” 字眼在他的舌尖认真地碾磨,他敛去轻佻,像是要把名字念出花来说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掷下评语,“好名字。” 琉尔轻笑着,语气里没什么感情,“一问换一问。你呢?对我有什么好奇的吗。” 对于他的没话找话,瑙西卡虽然隐隐错愕,却也没多惊讶。哪怕是上一世初见,他对她也是这么过于亲近,熟络得令她反感。 纤长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瑙西卡回避开那愈加炙热的眼神,余光里却满是他亮眼的发色,她故意没问他的名字,“你的头发是天生的?” 琉尔闻言搓了搓翘起的发丝,扬眉道:“当然——是买了女巫的药水染的,谁天生长一头红发。” “呵呵…是么…” 装什么,他的身体里不就流着吉普赛人的血吗? “比起我,倒是你的头发看起来更有意思。”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凑过来,两指夹起一缕透着金光的发丝,手腕悠悠转动。 他看得入神,眼睛都不眨,似乎在通过不同的角度观察表面的光泽,“又滑又软,像东方来的丝绸织物。让我闻闻……” 瑙西卡触电般地闪躲开,既羞愤又气恼地剜了他一眼,“太失礼了!” 琉尔截取她发绺的的动作停顿在原地,他放下手臂,好像料到了她会是这个反应,无所谓地笑了笑,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招呼:“你过来点,伊芙琳。” 瑙西卡自然不听,后退的脚步迈得更紧了。 看着她这幅受惊兔子般的样子,笑意漫上琉尔的瞳孔,他还想说些什么,嘴巴张合着。 瑙西卡却无心关注了,小腿肚撞上低矮护栏,身形晃动,重心猛然失衡,瞬息之间整个人稳不住地往后仰。 水生植物独有的湿潮气息裹挟而来,她下意识紧闭双眼,一切发生得太快,来不及留神阻挡,本以为会狼狈地摔进喷泉里,湿得彻彻底底,一双有力手却牢牢地抓住了她。 还没反应过来,瑙西卡就被琉尔轻巧地捞进了怀里,手臂揽住她湿润的后背由她依靠,随着衣料窸窣摩擦的响动,男人的话语也送入耳中。 “都说了让你过来,有必要这么防备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还会吃了你不成?” 他凑得极近,近到足以看清凸起的喉结、皮肤上微隆的青筋,视野所及的内容让瑙西卡脑子发懵,徒生一种渴望上手抚摸的冲动。 隔着一层薄衣,男人指尖的触感在肌肤短暂地停留而过,惹得她身体颤抖。 “这块儿都湿透了,穿我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