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君旻连忙附耳到缘衣的唇边,缘衣小声呢喃的话终于飘进了君旻的耳朵里:“离墨,对不起,对不起。” 君旻的灵魂好像突然就出窍了,他的脸色变的煞白,这下子有问题的突然成了他。他听不清缘衣在说什么,数不清缘衣究竟说了多少个对不起。 君旻坐在床边,颓丧地想着如果他能够早点出生,如果当初替缘衣挡剑的是他,缘衣会不会也会像记着离墨一样,永远都记得他。 缘衣知道她又被困在黑暗中了,她知道那是她的心魔,可是她不想也不愿意去破了这个心魔,她常常觉得如果她有一天死于心魔,这或许对她来讲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曾经每一次从心魔中挣脱出来时,鬼卿总是会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她当时觉得如果有一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为她伤心的是不是只有鬼卿一个人。也不知道苍术和辰烨会怎么想,是会同情她呢?还是会假模假样的流几滴眼泪,感慨她是咎由自取呢?但其他人想必会三两好友地聚在一起饮茶喝酒,以此来庆祝她这个魔头的死亡吧! 可当再次置身于黑暗中时,缘衣突然就明白,原来如果她死了,这个世上谁也不会为她感到难过,鬼卿也不会。 缘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心魔一点点侵蚀她的神髓,甚至无聊地探出神识,观察那圣洁干净被世人追逐的神髓一点点被黑色侵占。 这样的事情很无聊,缘衣看着看着,已经感到十分困倦了,上下眼皮开始不住地打架,黑暗中仿佛有一道安眠曲在诱哄着她闭上眼睛。 闭眼吧,闭上眼睛就能沉入梦乡,就能摆脱浑身的疲惫了,闭眼吧。闭上眼睛你就能见到离墨了,你就可以当着他的面和他说声对不起了。 终于,缘衣的眼睛越来越重,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直至她彻底闭上。 滴答,一滴水滴落在缘衣的脸颊。 缘衣恍惚中,脸上突然感到一阵冰凉,白嫩修长的手本能地往冰凉的地方摸去,碰到了满手的水。 是下雨了吗?缘衣模模糊糊地想,可是魔域怎么会下雨呢? 旻旻之中那雨滴似乎在阻止着她睡觉,一滴接着一滴地落在她脸上,扰的缘衣无端烦躁。 长期的上位者养成的骄矜终于爆发,她猛地睁开眼睛,想要怒斥该死的雷公电母扰她清梦。 缘衣原以为一睁眼看到的会是那讨厌的雷公电母,谁想入眼的却是一双红透了的眼眶和泛着泪珠的眼睛。 缘衣有些茫然,这人是谁?好一会儿,她疲乏地想,是那个小徒弟啊,怎么哭了呢? 她看向君旻,眉头微皱,怎么又笑了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