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回忆当中呢? 凉水澈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藏在心里太久了。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躺在病床上。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唤醒了她微微混沌的思绪,病床前趴着一个人,只能看到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和凌乱的金发。 真的是他来了。 凉水澈扬起唯一能动的左手,轻轻碰了碰他柔软的发丝。 是真的。 安室透感受到异动,猛地抬头满眼血红:“你醒了。” 他声音好哑,很难听。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她的声音也同样难听。 两个公鸭嗓对起话来。 “短信我看到了。”安室透扯扯嘴唇,笑得牵强。“在你之前让我填写给朗姆的记事录的时候,我就把你密码记住了。” “好吧。”臭不要脸的。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发现已经到了六点钟,再一看外面的天色昏黄便知道自己睡到七八个小时左右。 伸手摸了一下安室透趴着的地方,很热,看样子也呆了很久。 “饿了。”凉水澈扁了扁嘴巴。 安室透帮她把床摇起来。 在坐起来的时候,凉水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零零散散被绑的很紧的地方,十分恼怒。 一点都不专业,会影响血肉愈合流动的! “没办法,这里是最近的医院了。”安室透似看出她的想法,叹了口气。“幸亏只是伤了皮肉。” “幸亏?我差点被她杀了!”凉水澈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愤愤的瞪着窗外。“你怎么不一枪毙了她,哼。” “好的,下次见面我一定。” 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安室透好脾气的哄着。 安室透拿出风见买来的三明治,色香味都跟自己做的差了很远,但目前也只能将就了。 “你可以自己吃吗,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凉水澈点点头,乖顺的用暂时还能用的左手拿起面包啃了起来。 安室透起身朝门外走去,风见在外面等候多时。 看着降谷先生脸色阴沉,风见实在忍不住了:“她是那里的人,您不应该喜欢她。” “她不是。”安室透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非常确定。“虽然她也不是警方情报局的人,但是她也不属于那里。” “降谷先生,我听不懂。那她是谁呢?进入那里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她自己。”安室透说道,将凌晨她对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顿了顿,他潋眸,眼底是熬夜过后的血丝看起来十分疲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