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广的消息是:蔺父可能要倒了。 他被挚爱的女人在床上捅了一刀,眼睁睁看着妻子奔向他人怀抱,被救回来后又强行下地,当即喷了满口的血,就此一病不起。 蔺氏庄园上下顿时蠢蠢欲动,人人自危,蔺观川的几个堂弟堂妹都要天天往他那边跑,却到处都找不到他。 蔺父最终还是没有倒。 在得知妻子被寻到后,他当即如获新生,马不停蹄去接了人,直至看到她鼓起的肚皮,气得脚滑,从台阶上跌了下去,坐上了原本为蔺老祖父备着的轮椅。 蔺母见此,很是得意,但她的得意只维持了不过几天,整个人就像被摘下的花儿一样,凋谢了。 腹中的孩子被引产,和她的初恋一块绞死,当着她的面喂了狗。蔺父摘掉她被旁人用过的子宫,拔除她不听话的舌头、会咬人的牙齿。 最后,边说爱她,边敲碎了她的腿骨。 “你逃不了,跑不掉了。”剑眉舒展,男人笑得志得意满,拓开她从未用被过的谷道,把失而复得的珍宝搂在怀里。 他歪在轮椅里,把她朝上来回抛起,缓慢地侵入妻子的后穴,含笑温言:“你终于是我的了,小狗。” 青少年时的蔺观川就站在父亲面前,面无表情地念着份文件,汇报着族中事物。 父母就在办公桌后,私处接触的声音一点点侵入他的耳中,逐渐习惯麻木。 滥用的药物和过度的性爱早已逼疯了蔺母,无力的两腿垂下,被男人随意摆弄。 瘦到可怕的小臂揽住男人,她呜咽着喘息,口涎溢流,温暖的甬道因承受着精水和尿液而鼓起。 蔺父掂了掂她的“孕肚”,目光穿过镜片,射自己的儿子,苍白的脸上有些病态,“好乖乖,咱们给观川添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彼时十七岁的蔺观川面不改色,只是上前将文件放好,毫不在意蔺父的忽视,就转身离去。 如今二十七岁的蔺观川唇角上扬,镜片划过一抹光迹,两腿一搭,坐在了蔺父床边。 他瞧着父亲完全凹陷的脸颊,灰败的面色,完全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有些可惜:“都十年了,你还没死呢。” 吴子笑站在旁边作壁上观,认真充当着眼盲耳聋的角色,却发现老板的视线一直往自己身边探。 略带困惑地环视四周,他的眼睛在瞄到身后的花瓶猛地缩起,迅速往旁边一挪,低头示意认错。 蔺父爱花不是秘密,他不但爱花,更喜欢把盛开着的鲜花剪下,放到瓶中修剪观赏,于是他的房间里总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瓶与鲜花。 那是个足有半人高的广口象腿瓶,纹路复杂,刻有个篆体的“蔺”字,可其中盛放的“鲜花”早在十年前就已枯萎,现在不过是空摆在那儿而已。 长久迷蒙的眸中罕见地清晰了些,老人顺着儿子的眼神望去,目光慢慢爬上那个花瓶,一字一喘:“还给我。” “把她还给我……”枯瘦手掌攥住蔺观川腕部,蔺父瞪大了丹凤眼:“把你妈妈还给我。” 蔺观川随手把他甩开,语带嘲讽:“她早死了,被你杀的,你忘了?” 瞧着蔺父陷入混沌的模样,他寸寸审视过这个男人,“当初怎么就没摔死你。” “不,不对……”干巴巴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宛如回光返照般地有了力量,面色红涨,死死攥住青年人的衣角,“是你。” “是你杀了她,是你!”蔺父崩溃地叫喊,可屋中除父子俩外就只有个吴子笑,根本不会有人来帮他。 “您又犯疯病了。”蔺观川冷淡地抽出自己的西装一角,俯视他的视线里不带半点怜悯。 吴子笑适时上前,端上一碗汤剂,被蔺观川拿了就往老人嘴里灌去:“喝吧。” “只有您喝了,她才算解脱。” 看着蔺父拼命挣扎的动作,他忽地就想起另一个人来。 同样是喝药,她可比蔺父要安静得多。 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她。 只剩下头部和躯干,没有四肢,泡在营养液里过活。蔺父平时最爱做的,就是喜欢抱着那个花瓶,痴迷地盯着他最爱的花儿。 至于那些人体组织的去向,不用明说,蔺观川也都知道进了哪里。 那天的蔺观川望了许久才走上前去,他蹲下身,和凹陷的眼眶对视了下。 一笔一划,他在女人的肩膀处写了两个字——“妈妈”。 她立刻开始发抖,抖得非常厉害。 要不是瓶底被固定在地板,怕是连瓶身都会跟着发晃。 蔺观川眼底古井无波,好像无甚动容,又开始描描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