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找别人。” “至于侧妃...” “皇子及冠后,才由皇后挑选侧妃入府。” 他母妃早逝,之后后位悬置多年。 便无人替他操心这些事情。 覃如一时哑然,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又被压了下来。 但微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小欢愉,“后妃私自出宫,若被陛下发现怎么办?” “不会。” 陈玄卿神色忽敛,想起了廖神医说的话。 “陛下久睡不醒,并非有恙,而是有人做了什么...” 留在皇帝身边的,除了几个亲信,也只有一个平侯送来的药奴。 他的舅舅在谋划什么? 很快,南下的日子到了。 平侯和右相领着文武百官,于城门下送太子车辇。 “殿下此行要小心,谁知会不会有狼子野心的臣子暗中使绊子。” 右相恍若未闻,笑着作揖道:“侯爷此话有理,殿下还是多带些侍卫在身边。” “不劳右相费心,本侯亲自挑选了一队武功高强的亲兵,将护送殿下南下。” “虽有侯爷尽心,殿下还是要带些自己的人比较好。” “李肃!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侯剑眉一竖,阴森森地瞪着他,“本侯可是殿下的亲舅舅...” “平侯对殿下的爱护之心,人人皆知。” 右相话音一转,悠悠然道:“只不过从古至今多少外戚谋反的例子,殿下还是要防着点好。” “区区一个三姓家奴...” “够了。” 陈玄卿出声打断了平侯的话,语气没什么情绪,既不偏袒也不帮衬。 “孤此行一月有余,朝堂之上多劳烦右相,朝堂之外多麻烦舅舅了。” “臣遵命。” 平侯脸色颇差地抱拳,“本侯知道了。” 暗潮流动的风顺着车帘缝隙飘进了马车里,覃如靠在软塌上,撑着下巴思量着平侯的那句“三姓家奴”。 “月华,先前我让你去查右相的事情,你查到了吗?” 月华正在摆糕点,闻言拆了一块海棠蜂蜜糕递给覃如。 “主子知道为何平侯叫他三姓家奴吗?” “为何?” “他是前朝最后一位状元。” “他父母早亡,流落成街头乞儿数年,因字写得好被当地知府收为家奴。知府家只有一女儿,大概是想让他当赘婿撑起家门,所以对他尽心尽力的培养。” “然后呢?” 覃如咬着糕点,慢腾腾地嚼着。 “然后他考上状元,留在了皇城当官。” “功成名就,抛弃未过门的妻子。” 覃如“啧啧”两声,“活该被骂。” “两年后,陛下带兵打到了皇宫。” 谈及这件事,月华语气里不免也多了些讽刺,“右相是第一个打开城门的。” “这...” 右相这墙头草的本事,覃如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能说,平侯的那句“三姓家奴”... 话糙理不糙。 “那在街头救他的那个人,是知府小姐吗?” 也不对,如果他对那位小姐念念不忘,又怎么可能抛下她留在皇城。 而且以右相的为人,她总觉得这数次背主,并非那么简单。 “你帮我再查查...” “对别人过往如此上心,怎么不见如娘关心关心孤?” 车帘忽然被掀开,低沉悦耳的男声先一步传了进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