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长公主面色如霜,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既为了皇室,也为了陈玄卿。 “珍嫔,必须死。” 当天下午,“珍嫔将于宫中设春日宴,宴请适龄未婚的高门嫡女赴宴”的消息传了出去。 身为当事人,覃如正在自己的寝殿里绣花。 自从上次的肚兜被撕坏之后,她一直没空再弄。 如今得了闲,她边教秋娘习字,边在肚兜上绣起了小白兔。 覃如手艺不行,绣得兔子歪七扭八。 看得春华忍不住开口:“主子,要不然奴婢来吧。” “不用担心我,我自己慢慢绣就行。” “奴婢不是担心您。”春华接过覃如手里的针线,可惜地叹了口气,“是心疼这块好料子。” “我....” 覃如还想反驳,但看了看绣成一团的兔子,顿时哑然。 一旁练字的秋娘伸手拍了拍她,递上自己写的字画。 几个端正的字下面,画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 覃如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倾身向前掐住秋娘圆润的脸颊,笑骂道:“好啊,你也敢嘲笑我?” 几人嬉闹成一团,连有人进来都没发觉。 直到覃如头顶覆盖下一片阴影,她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 “唔...嗯...” 裹挟着怒意的吻强势落下,即刻倾占了她的全部气息。 大掌卡在秀气的下巴处,逼迫她仰起头承受着唇舌的缠绵。 就在覃如喘不上气的前一瞬,来人松开了她的唇。 “孤以为你性子懒散,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原来,只是不把孤的话放心上。” 陈玄卿怒极反笑,一双深眸幽幽地盯着覃如,恨不得看穿小女子的全部心思。 覃如心里也不痛快,冷冷地瞪了回去。 “妾一直恪守本分,不知殿下何出此言?” “恪守本分?” 陈玄卿冷笑出声,“你倒是恪守珍嫔的本分,操心起孤的婚姻大事。” “孤很好奇,你以什么身份为孤挑选太子妃?” “是父皇的珍嫔,还是孤的...枕边人。” 他原以为自己说得已经足够明白,也给予覃如最大的纵容。 普天下谁家的女子得到这般的宠爱,不得珍之爱之,生怕被旁人分去一点。 而她倒好,张罗为他选妻的事情了。 覃如不知德阳长公主用她的名号下帖子,只以为陈玄卿是不满自己未阻止选妻之事。 她觉得荒唐至极,一双清亮的眸子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殿下希望我以什么身份?” 身在宫中,皇权是刀俎,而她为鱼肉。 有什么她选择的余地。 “若是前者,妾为你父皇的妾室,操办殿下的婚事虽不合礼制,也说得过去。” “若后者...” 覃如葱白的指尖抚平陈玄卿衣领处的褶皱,“我不允,殿下难道就不娶妻了吗?” 在陈玄卿的沉默中,她弯了弯唇角,眼底闪着疏离的锋芒。 “愿意对殿下付之真心,自荐枕席的人那么多,殿下又不是非妾不可...” 她既然不强求陈玄卿干干净净,那他也不能逼自己真心相待。 “一场露水情缘罢了,何必互相为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