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什么中馈好主持的! 女儿全都白生白养了! 祁峟不再关注诸臣的反应,继续瞄向何玉琢,示意他继续,何玉琢很有脸色地开口,“其三:税制改革,加收进出南越港口的商税;加收官营手工作坊产出器物的奢华物税;加收丝绸、金银器、漆器、玉器、马匹、书籍等商品的商税。” 金銮殿上不单单有蠢人废物,也有数不尽的人才,大多数臣子对税制改革是极其看好的。 农业靠天吃饭,农人是最贫穷的阶级,单纯征收农税,指望农民养活庞大的帝国、养活人数可观的军队,那简直是最残忍的剥削,最极致的压榨。 让商人分担农民的压力,是大有必要的。 太|祖皇帝为了拉拢商人,免了商业的一切税收;太宗皇帝瞧不起商人,不稀罕商人手中一文两分的小钱,也忽视了对商业的征税,可着农民压榨。 等到仁宗哀帝的时刻,商业经过几十年和平繁荣的发展,已经远超农业了。 补征商税,合情合理。 就是交商税的绝大多数人,可能是朝中要员,人家心里不舒服了。 祁峟看着众臣或肉疼或欣慰的表情,心里暗自嘲讽,这才哪儿到哪儿,后面还有呢,税制改革,怎么可能会不针对朝中命官呢? 果然何玉琢接下来念道:“身负举人以上功名者,免地税十人。” “其余诸亲人、奴仆,皆缴纳粮税。” “与农民无异。” 诸臣皆哗然。 什么? 什么东西! 官宦者也要缴税? 太苛刻太狠毒了! 陛下毫无怜悯仁慈之心。 “陛下,厚待读书人是太|祖以来的规矩,陛下您不可随意更改啊!读书人是国家的根基,万不能寒了读书人的心。” “陛下您收取如此钱财,真是吝啬,让天下百姓不齿啊!” 祁峟笑了笑,“习惯就好。” “农民交了几千年的税,你看他们,哪个不是任劳任怨地种地。” “他们就该缴税吗?他们只是缴习惯了。” “当官的就该一直免税吗?你们只是免习惯了。” 好有道理,无力反驳。 呵呵。 众臣皆默,夏妍也觉得陛下过于吝啬了。 如今帝国商税农税齐征,尤其是南越的港口税,简直暴利,一月收一次,一次抵一年的农税! 国库如今不算差钱,倒是差粮。 正常的皇帝手里有钱,仓里缺粮,会想着拿钱买粮;她家皇帝不正常,手里有钱,仓里缺粮,她家皇帝的第一反应是强迫官员地主交粮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