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祁峟夏妍等人,没人在乎何玉琢的突然出列。 祁峟声音淡漠,无可无不可,“哦?” 何玉琢将折子递给祁峟,“这是王错的奏折,他家世代经商,他也很有经商的天赋,知晓陛下加征商税过路税后,他很是钦佩陛下,臣服于陛下您的英明,想为陛下效命。” 祁峟眼皮微抬,轻描淡写地挤出一抹笑容,“他为何不参与科举途径呢?” “此人命途忐忑,不曾读过圣贤书。” 何玉琢脊背紧绷,脸上冒起了汗。 “王错。” 祁峟念着王错的名字,信手翻开了手中的奏折,“草民听闻海外有金山,现今南越纳为我朝领土,南越百姓擅泅水者多之、水兵亦强;溪南百姓善造船、烧瓷、茶叶产出繁多,且溪南穷者十之有六七;安南女眷织丝精美、秀艺精湛;北境多医者、巧商。若广集我祁朝物力,扬诸省之所长,远渡重洋,友邻万邦,与诸国贸易;绘制地图、开辟航道,开海运之先河,必当福泽百世;愿为陛下效死。” 祁峟仔细阅览了奏折,觉得“开辟航道”这个主意不错。 寻找安全的海路并据为己有,实在是高。 沿着海路驻军,那商船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问题是祁国深居内陆,仅南越部分沿海;若想沿着海路驻军,只有两个法子:一是攻占沿途诸国;二是将沿途诸国纳入朝贡范围…… 都少不了恶战。 但若不沿着海路驻军,祁峟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海上移动的商船简直就是移动的香饽饽,又值钱又好欺负。智障如前几任南越国君,甚至将抢劫商船定为国策…… 至于“集祁朝物力,扬诸省之所长”,祁峟并不完全赞同。 对于海外贸易,祁峟持消极悲观态度,他若是把上好的郎中、技师、货物……,全放在一艘船上,然后船沉了、被抢了,他简直哭都掉不出眼泪。 无论怎样,王错在祁峟发现海外商机巨大的第一时间,把自荐的折子递了上去,祁峟就算暂时不用他,也记住了这个眼光独到的年轻人。 账目很快在朝臣中传阅完毕,今日是小朝,仅五品以上且不轮值的京官在朝。 祁峟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宗室身上,“诸位爱卿以为,我祁朝可还承担地起赡养宗室的职能?” 蔡邕侯站出来,“陛下,您是国主,亦是家长,宗室子女皆是您的血脉至亲;养育亲人,天经地义。” 何玉琢站出来,“普通族长养育族亲,也没有几个纵容族亲吃白饭的!” “杜家当年那么嚣张,杜丞相有权有势,他也没让他的两位弟弟和成年子侄在家躺着生M.ZZWTwX.com